终极

张起灵点头，“尸鳖丹并不是毒，反而会赋予人格外的恢复力，人可以避毒却总会生病，衰老是病，反之长生也是病，这种病态的长生缺点应该是尸化，他们的长生会跳过死亡的步骤，把人变成怪物。”

　　“这种丹药来自于明初建筑风水大师汪藏海。”

　　“是他？”叶羽心道怪不得海底墓能看到那么多灵异怪物，这汪藏海还真是专业啊。

　　“那终极是什么？”

　　张起灵面色平静，“终极是世间万物的终极，我无法明言，你亲自看到就会明白，在那里你能得到所有问题的答案。”

　　“张家历代以守护终极为使命，是为了防止被人发现这个地方吗？”

　　张起灵缓缓摇头，“终极就在那里，张家也从未说过其他人不可以去见终极，但世人愚昧，九成九以上看不到任何有用的东西。与其说张家守护终极，不如说张家是在防范万分之一里的人利用终极作恶。”

　　“防备的人也包括张家人吗？”

　　张起灵看过来似乎有些意外，叶羽解释道：“因为我已经见过张家人了。你知道张海客是谁吗？他之前还假扮你来骗我，你一定不知道我是怎么识别他是假的。”

　　想到现在情景她忍不住一笑，“我一直觉得过去十多年了，你肯定会忘了我，所以张海客说他认识我的时候我根本不相信，一试探就知道不是你了，谁知道你是认识我的，虽然只是记得我的脸。”

　　张起灵压低脑袋，虽然没说话，但叶羽看出来他有疑惑自己怎么判断的，为什么没有怀疑他。

　　叶羽很干脆，“为什么怀疑你？我一见你就知道你是真的，张起灵，你不知道自己多特别，即使你一句话也不说，站在人群里依旧无法隐藏你的耀眼，我总能认出你来的。”

　　张起灵收紧手臂将人揽进怀里，他突然就发现自己很喜欢这个拥抱的动作，下巴抵在叶羽发心，像一只被贪图温暖而睡着的猫咪，闭着眼睛道：“不要靠近那些张家人，也不要去试图相信他们。”

　　叶羽有一种果然如此的讶异，“他们，他们果真有问题对不对？我一直不明白知道世界真相拥有终极的张家为什么还会崩塌，所以究其原因是内斗对吗？”

　　“不，不止是内斗。”

　　张起灵回忆起关于张家人关系。

　　张家人分内族和外族，也就是嫡系旁系，这么区分并不完全是因为这种封建大家族的传统，比如强干弱枝，由嫡系继承一切，旁系负责家族琐碎事务。

　　因为最明显的是关于族长张起灵就从来不是世袭制度。

　　他们的家族说起来很奇怪，张起灵制度是一开始就设立好的，不是父子兄弟继承也不是从四支长老一脉里选拔，而是从和本家关系很疏远的藏地一脉里挑选很多小孩子培养，成年后能力最强者通过观湖坐床成为张起灵，接受上一代张起灵的传承。

　　但后来制度变更，慢慢血脉要求不再那么高，人选扩大而增加观湖最后决定性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