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碑

石碑正面光秃秃的，打磨异常光亮，几乎如玉，叶羽知晓这里面的玄机自然不去在意，倒是后面来的胖子和吴邪开始讨论起天宫含义。

　　叶羽只是沉默站在张起灵身后，等待他恍然大悟那一刻。

　　这个时间来的很快，叶羽看不到张起灵眼神变化究竟是不是希望破灭那种心如死灰的绝望，但他姿态的确瞬间就变了。

　　张起灵侧过头盯着叶羽，叶羽干脆又走近一步，这下子二人之间亲密的没有距离，她终于看到了他的神情，是灰烬残余的火光，余烬里最后的热度随着那一点点的光而逝去，没有人能阻挡。

　　他的声音几乎听不到，“二十年前的事情我想起来了。”

　　他语气平缓，没有一点感情色彩，只是定定看着叶羽。

　　叶羽看着他，她一直不懂这里张起灵明白了什么才会那么绝望，可真切看到这个人破碎的神情，她除了心疼根本无法说什么话。

　　任何的安慰对于张起灵老说好像都太轻了，他的过去经历了什么，没有人能感同身受，吴邪都无法挖掘到他内心的故事，只能一路旁敲侧击，更何况叶羽这样只是触及冰山一角的人呢？

　　叶羽只能去握他冰凉的手，无意义的喊：“张起灵……”

　　然后身体就被猝不及防的抱紧，那种失而复得不甘心的抱紧，倔强的就是不肯放手。

　　“叶羽。”他这样喊了一声，下巴压住她的脑袋，叶羽察觉到，他浑身都在发抖。

　　这个发现让叶羽觉得不可思议，但已经开始恐慌起来，她抱着张起灵的腰回应他，“我在这里，我在！”

　　“张起灵，你想起什么了吗？”吴邪跑过来看到他松了口气，看着二人姿势又觉得尴尬移开视线。

　　张起灵缓缓放开，好像方才出格的那个人不是他，看向叶羽眼睛里不再是淡然自若，眼前聚齐了实质性的雾气掩饰了他的情绪，那么一点点弥足珍贵的波动彻底消失。

　　“我想起来了，二十年前的事情我都想起来了。”

　　吴邪很惊喜，立即去喊胖子过来，而叶羽总觉得张起灵在承受着什么痛苦，二十年前，张起灵经历了什么，真的只是普通下墓被迷晕吗？

　　“张起灵，你只想起二十年前的事情了吗？算了，太痛苦就不要想了。”

　　叶羽叹气，别人的记忆可能是有那么一点，但张起灵太久远太厚重，一般人也承受不了吧？

　　张起灵却有了反应，他拉住叶羽的手，感受那真实的触感问道：“你来自哪里？”

　　叶羽先是一愣，然后就是悚然一惊，他猜到了吗？

　　不需要回答，张起灵确定了什么，随意坐下来仰头去看那石碑，“这里对我已经没有了意义。”

　　“什么意义？”胖子走过来说道：“小哥你想起什么？”

　　接下来完全就是张起灵的叙述，他说的很平静，但叶羽能感受到他的迷茫，二十年前的事情如今说来还是迷雾一团。

　　她的目光穿过那些迷雾尽力回想那样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