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

叶羽认真回答道：“我是叶羽，这是我的真名。”她想了想时间线距离他们上次见面至少几十年的跨度，根本没办法说出我和你认识几十年的话，要怎么解释她突然来到这里，何况张起灵现在看起来脑子也正糊涂着。

　　“张起灵，你不信我也罢，但你信你自己吧，你可是张起灵，没有人能在你手底下耍花招的。”

　　她凑近些，近乎墨色的瞳孔盯着张起灵，面色有些白的透明，但神情是灵动的。

　　看着张起灵平静无波眼睛，也许他不信任才是最好的，站在对方的立场来说，他所处在黑色看不见的漩涡中心，信任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这么一想，叶羽心里愤怒如雪消融，她自己都不知道其实她看着张起灵的时候是带着崇拜和怜惜交杂的情绪的。

　　“张起灵，我信你呀！”感受到张起灵如有石壁般的距离感，叶羽觉得其实她了解的张起灵还都是表象，这个人心里在想什么，做事的逻辑还有目的她估计永远也搞不懂。

　　“我想要和你结伴而行，就算不是彼此信任也无妨，我的本意本来就是帮你，虽然你可能习惯了做独行侠不需要我的帮助，这条路我也不知道能陪你多久，这么一想，你不信我也好，我能做的太少了。”她摇着头满眼失落。

　　“哦……还有，我其实也是想弄懂一些事情的。”

　　张起灵眉头压下，似乎在疑惑。

　　“不提鲁王宫的事情了，你之前一眼就看出我是药人，那你听说过青乌子这个人没有？”

　　张起灵放下手臂撑着膝盖看过来，眼神里晦暗不明，叶羽觉得他可能是在鼓励自己说下去，接着道：“你是不是不记得这段了，我给你说过的，青乌子把我养大，也是他把我养成药人的，不过我一直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具体方法是什么。”

　　“药人为我带来了一些好处但同样也有负担，不知道有没有解决的办法，我猜测青乌子的药方应该是不完善的，我可能也只是个试验品，我想解决掉那些负面影响。”

　　张起灵缓慢的摇了摇头。

　　“你这是不知道还是不能说啊？我觉得青乌子应该和你们张家有关系，我曾经查到过，青乌子隶属于一个叫做九天的组织，也叫做九州使，是负责给这个组织打探消息的，青乌子应该是从前人那里得到的药方，你对青乌子或者是九天有印象吗？”

　　张起灵：“……”

　　“张起灵，你有什么不能说的，至少得回答我一个问题吧，我又不是问你们张家的隐秘，难道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张起灵这次沉默很久，在叶羽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终于开口，“九天是什么？”

　　“九天？”叶羽想了想，“你这是第二次问我这个问题了。”她把话总结一下简短再说一遍，再次问道：“怎么样有印象吗？”

　　张起灵问的很奇怪，“为什么要叫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