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攀x你 二
二. 欠我一次
陈昊赶到病房,狠狠教训了毛攀一顿,并且发出最后通牒:“自己让打死也就算了,别连累别人连累我!让我怎么跟人家里交代!再有一次,给我滚回国去!”说完就怒气冲冲离开了。
陈洁听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阵后怕,劝说毛攀回国更安全,被他不耐烦地打发走了。
两天后,沈音才醒。
期间毛攀一直没离开医院,他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感觉,也许是担心吗,他从来没担心害怕过什么,可是这次他是有点怕沈音醒不过来的。
一个救了他命替他挨了木仓子儿的人,他不希望有事。
看见她慢慢睁开眼睛,毛攀一下子从旁边的椅子上弹起来,“终于醒了,快点叫人!”
医生和护士被他叫来一大堆,毛攀确认了不知道多少遍,“她没事了,只需要静养,等伤口愈合就行了。”
毛攀松了口气。
“你怎么在这儿。”气若游丝的声音从病床的方向飘进毛攀的耳朵里。
“你说呢,全是废话。”
“知不知道,老子救了你的命,从现在开始你身上有我的血了。”
“也不知道我是因为谁才进来的... ”
沈音闭了闭眼,又问他,“那个人是谁,为什么要开木仓打你。”
“仇人呗,不然谁跟一陌生人下这种手,也就是你矮,打中你肩膀了,他是冲着我的肺开的木仓。”
“那个歌厅的女孩对你来说不就是陌生人吗,你还不是把人捆成那样折磨。”
“你管老子,话那么多,闭嘴好好养你伤吧。”
沈音轻轻叹了口气,“我还是要说,以后别那么做,那也不是什么好玩的游戏,对别人伤害很大的。”
“有人会过来照顾你。”毛攀压根没理会她的说教,摆了摆手就走了。
几天后,沈音要出院的这天,毛攀终于又露面了,脸上身上带着大大小小的伤口。
“怎么弄的。”
“给你报仇去了呗,把人打进医院了,那卖牛佬果然老老实实把人交出来让老子打一顿。”
“你确定是你把对方打了一顿吗... ”
“草,兰波那小子,都让艾梭推出来道歉了骨头还他妈那么硬。”
兰波,原来那个男孩叫兰波。
“走吧,动作快点,我还有事儿。”这次毛攀接过了沈音手里的东西,还放慢了脚步,和她并肩往医院外面走。
在车上,沈音从包里窸窸窣窣地翻了一通,拿出棉签和酒精,要给毛攀处理伤口。
“干什么,用不着,这点儿小伤。”毛攀偏着头躲开。
“小心感染了,再说了就在车上几分钟,又不耽误你什么。”
棉签蘸着酒精,蹭在脸上凉凉的,碰到伤口却又火辣辣的疼,毛攀闭着眼半躺着任由她到处涂涂抹抹。
车很快开到了象龙国际酒店。
“那我走了,你去忙吧。”沈音下了车,毛攀看着她走进酒店的背影,大概是为了挡住肩上的绷带,她又穿了长袖,甚至还多裹了一条披肩。
毛攀下了车追上去,接过酒店拿行李的侍应生手里的东西,“我送你上去。”
“啊?哦!”沈音看了看追上来的人,有点奇怪,但也没说什么。
“是不是酒店冷气开太大了。”毛攀走进沈音的房间,看到她走来走去地放东西都没有摘下披肩和外套。
“应该不是冷气的问题,在医院的时候就总感觉有点冷,可能是还没好全吧。”
毛攀点了点头,往门外走。
“注意安全。”沈音在他身后对他说。
毛攀去了伐木场,往以前固定的老地方送木材。他有点心不在焉的,只送了两趟,就从车上跳下来。
“继续送吧,我走了。”他开车径直离开,回到酒店前台,让前台把沈音叫下来,自己在大堂的沙发上坐着等。
“毛总,沈小姐好像不在房间里,打电话和敲门都反应。”
“什么?”她在这儿人生地不熟的,谁也不认识,怎么可能自己出门。“你他妈好好叫了没,怎么可能不在。”
“毛总,真的没人开门也没人接电话。”
“卡给我。”前台把房卡给了毛攀。
毛攀到房间门口,先是大力拍门,没反应,然后用房卡开了门,冲进屋内,却发现要找的人就躺在床上。
一开始他以为是晕过去了,上前先是拍拍脸,“喂,醒醒,沈音!”还是没什么反应 他就上手摇晃,“什么情况”,毛攀准备把人抱走送医院的时候,怀里的人却睁开眼。
“嗯?你怎么在这儿。”刚醒,人还有点懵。
“我靠,你要吓死谁啊,睡这么死?还是刚刚真晕了?”毛攀把人放回床上,气急败坏地站在一旁喊。
“有点疼,实在忍不下去了,吃了两片安眠药睡着了逃避一下疼痛。”
“你不会回来就开始睡吧?现在都快晚上了。”
“嗯,反正也没什么事,靠睡觉修养修养。”
“下去吃饭。”
各种补血补身体的菜和汤摆了一大桌子。
“这也有点太多了吧... 毛总... ”
“不用给我省。”
沈音默默喝了两碗汤,“我好了,毛总,那我要不先上去.. ”
“就吃这么点儿?”毛攀不放人走,给她盛了碗汤又夹了一些菜过去,“把这些吃了再走。”
“哦.... ”艰难进食......
“我还以为你会再也不想看见我,来这儿第二天就因为我中qiang了。”毛攀冷不丁冒出来这么一句。
“我没那么小心眼儿,再说了,你也不想这种事情发生吧。”
毛攀是个睚眦必报的人。他做过很多不计后果的事,被舅舅教训,或者让周围其他人埋怨,都是家常便饭。除了他妈妈,从来没人为他的错误开脱,他也觉得没必要,错就错了,你能把我怎么样。
可是沈音,这个切切实实因为他而受到伤害的人,最应该埋怨他讨厌他,甚至是报复他的人,只淡淡地说他肯定也不想这事发生吧。
“不过,你要是觉得内疚的话.. ”沈音话还没说完就被毛攀打断了。
“说吧,想要什么,多少钱?”毛攀自以为是地觉得,没有什么能比钱更能补偿了。
“我不要钱,你觉得我会缺钱吗?当然,我也不要东西,我是想说,就当你欠我一次,怎么样,之后你必须无条件满足我一个要求。”
毛攀挑了挑眉,“就这么简单?”
“嗯,就这么说定了,你欠我一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