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香如屑19
神魔大战后,天地间格局变化颇多,六界格局都已经划分,曾经的昆仑神树不知何时移动到神魔两族的边境成为新的禁地。
当初神魔大战,玄夜带着修罗一族退出这场战争,实力最强的修罗不上场了,但那些打到仙界大门口的妖魔两族还在,双方实力一方兵力众多一方占据地理优势,所以仙界的神仙和妖魔们打的有来有回,到最后还是染青结束了这场纷争。
染青自从在玄夜失踪后,逐渐从偏执恼怒的神魂影响中清醒过来,等回想起曾经自己的做法,吓得背后生寒,整个人要不是妖魔两族马上打到跟前,指定是要去仙界的惩罚台上清醒一下。
两方交战,你来我往,尸横遍野血气冲天,染青嗅着空气中浓厚的血腥味,满脸的肃杀和哀伤,她自己也知道此战不管付出多少代价必定要胜,她背后就是仙界,她退不了。
最后的最后,染青实在不忍生灵涂炭,在重创妖魔两族奠定仙界为尊的基调后,以身为祭,向此方天地起誓,愿化身六界之间的结界,以免天地间生灵涂炭。
看着天地之间气息逐渐变换,后土立刻化身原型,分离六片花瓣,施展法术把花瓣融入这场天地誓言中,后土透过薄薄的偶尔闪着红色流光的屏障,看着三十三重天之上那个微弱的小光团,满意的晃了晃枝干,底下的血池也泛起点点涟漪。
曾经的天河水辗转流动最终汇聚到雪山上,看着空气中弥漫着的阴气,后土满意的笑了,这场较量还是自己赢了,以后这方小世界中的地道也会是自己的一道分身,若是在洪荒大陆被天道再次压制也能有足够的能力和地方作为后路。
天地格局在染青魂归天地后逐渐分明,除了生灵皆知的神仙妖魔人这五界外,冥界一直是少有人知晓的,冥界不管世间生灵之事,只有生灵死亡后才会懵懂的跟随者指引被修罗带往冥界轮回转世。
话说当初玄夜整个人醒悟过来带领修罗消失在众人视线中后就回到了秘境中,不问世事,一副沉迷的做派。
看着又一次沉寂的宫殿,泠疆总觉得自己王上像是陷入了魔障中,总想找长老们一起去看看,但一次次的都会被忽悠的做这做那,然后迷糊的忘记自己最初的目的。
看着兴冲冲离开的高大背影,长老们也在估量自家的修罗王究竟什么时候能够顿悟母神的苦心和这些年的提醒,当初母神在大战前还特意传音给他们,让他们帮帮忙,若是最后玄夜不行那不就是愧对母神的希望了。
如今玄夜正处于最后的紧要关头,长老们也不敢多有打扰,还要提防泠疆这个脑袋不灵活的衷心过了头,急得最近嘴头都在起泡,吃东西都不舒坦。
就这样等着等着,天地间就听到染青起誓以身化六界结界的消息,秘境中的修罗都还在惊讶和迷茫时,就感受到这片秘境中逐渐浓郁的冥气,点点流动的神魂残影涌入王殿中,逐渐汇聚成流动的光河。
秘境的空间逐渐变大,空气阴气弥漫,太阳的不见身影,空气中悬挂着一轮血红色的光团,笼罩整个秘境,不远处的也隐隐约约的看到高高矗立的雪山,凡事看见的修罗都是倍感亲切,跪伏朝拜。
王殿中的玄夜睁开眼睛,看着眼前停在半空不断转动的轮回神器,闪烁的光团涌入神器中不见身影,与此同时玄夜的手边也出现了生死簿,凝视着手中黑白分明的簿本,眼底满是无奈,原来这就是长老们所说的修罗机缘啊!
转息轮成了六界往生轮回的桥梁,当初的那瓣花成了手中的生死簿,玄夜召唤出另一个后土给的神器,看着闪烁暗红色光芒的仞魂剑不停闪烁,从剑身内部逐渐分离出一支血红色的毛笔浮现在自己身前,玄夜捏着笔翻着手中的生死簿,只是扫了簿子的名单一眼就知晓了前世今生的一切经历,笔尖一滑就给他的后世定好了结论。
不停的翻翻翻、写写写,玄夜就这样沉浸在这场无止境的工作中。
几天后泠疆实在是呆不住来敲门时,玄夜才抬起僵住的脖子,活动活动身体,在看到后边看不到一点变化的亡灵队伍后,才停下这手中的事物。
修罗族中的事物在长老们一年又一年的压榨下,那些新生修罗都处理的井井有条,玄夜没有什么需要操心的事情,唯一值得关注一下的就是不远处再次出现的雪山。
玄夜:是你,令月……不,玄夜拜见母神。
后土(令月):吾名后土,创立地道,修罗一族乃是吾认定的冥界子民,掌管世间生灵轮回一道。
后土(令月):你能来到这里,看来这修罗族的事情,你都了解的差不多了。
玄夜:母神,玄夜作为修罗唯一的王族,到现在才领悟到自己真正的责任,还要母神费心提醒,实在是受之有愧。
玄夜:玄夜日后必定会尽职尽责,好好发展修罗一族。
后土(令月):你是我耗尽心血的才创造出来的修罗,也是唯一的王族,日后冥界的发展可是要全靠你了,要尽快解决现在的问题。
后土(令月):对了,你对那些个长老也不要太手下留情,不然这些事情你要处理多久啊!
玄夜:是,母神。
玄夜到了雪山顶就看见斜躺在血池中化为人形的后土,马上意识到在仙界当初帮助自己良多的好友令月原来就是自己的母神,怪不得自己回不自觉的亲近她,想要和她待在一起。
玄夜见到了人,与后土仔细探讨了日后修罗一族需要发展的事务后,就带着后土浓厚的期盼打了鸡血般整顿修罗一族。
随着冥界中流动的残魂逐渐稀少,冥界中各方面的场所事情都安排妥当,转息轮不停的拨动,不知何时汇还汇聚了一条平静又暗藏杀机的河流贯穿整个冥界。
薄薄的雾气遮掩了飘忽不定的亡魂,也掩盖了河边正搅拌一口大锅的白色身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