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站乘务员
回来后,几人在办公室做着总结。
赵晓光:这阿亮的包测了,没有冰毒残留,咱这一直追啊追,老是绕着药丸在跑,啥时候能摸着冰啊
顾一燃:这宋文不是单纯的瘾君子,他是灯头,他手里有冰,说明他背后的团伙也能接触到冰,毒品的本质就是商品,毒贩肯定是什么赚钱他卖什么,不会放过这种商机的
郑北:对,这事儿燃哥说得没错,这帮卖红龙的很可能是两种都卖,咱们就盯着红龙这条线,给它盯下去,找到冰毒早早晚晚的事
赵晓光:燃…哥?
赵晓光怀疑自己听错了。
张雪瑶:咋?你没看见燃哥追那个毒贩的时候啊,那两条小瘦腿跟装了马达似的,都要着了
赵晓光:这才几天啊就被收买了
虽然晓光接受了顾一燃上课的事,但终究是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心里对他还是有些不服气。
丁国柱:燃哥,我再给你续点
丁国柱脸上挂着笑,拿起咖啡壶给顾一燃的杯子里又倒了点。
丁国柱:就凭燃哥这耐力,在知识分子里头那都是凤毛麟角,是吧
辛铁钢:小崽子们,开饭了
这时,老舅捧着一堆饭盒和一盆菜走进办公室,几人赶紧从座位上起来去接,把东西拿到了饭桌上。
只有郑北没有动,趴在桌子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顾栀:郑北,谢谢你
见所有人都去到了饭桌旁,顾栀来到郑北身边,小声对他说。
郑北:嗯?
见顾栀突然谢自己,他有点摸不着头脑。
顾栀是个少言寡语的人,做总结的时候总是在一旁认真听着,看着专案组氛围越来越好,心里很开心,她知道这除了顾一燃自己的努力外,自然是少不了郑北的两头调解。
但她没解释,而是笑着拉他去到了饭桌上。
大家正要开始吃饭,国柱却感到一阵恶心,肚子疼了起来,赶紧去了厕所。众人都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就难受了,顾一燃想到刚刚喝的咖啡,解释道:
顾一燃:咖啡因摄入过量的话,可能会导致中枢神经过度兴奋,症状就是肠胃紊乱,精神涣散
赵晓光:那这玩意儿不跟吸毒一样吗
顾一燃:对,红龙里面有个成分就是咖啡因,看来今天的课没白听啊
郑北:那精神涣散,眼睛里都是红血丝,那牙又黄又黑的,也是吸毒的症状吧
郑北听到顾一燃的话,想起上次他去火车站询问的时候,叫来问话的那个乘务员,牙齿就是发黄。
顾一燃:对
……
火车站。
顾栀:您好,请问你们这里有一个叫张天笑的同志吗?
顾栀在车厢里,遇到一个列车员问道。
“在隔壁车厢呢。”
顾栀:就是他吗?
顾栀扭头,看见后一节车厢里确实站着个穿制服的人。
“对。”
张天笑本来看见个漂亮妹子在问他的名字,心里隐隐有些期待,刚想迎上去,就看见顾栀身后的顾一燃,意识到不对,默默的转过身要跑。
郑北:坐那儿,坐那儿
跑是肯定跑不了的,被后面的郑北逼了回来。
郑北:坐下,别逼我动手啊
郑北见他还是一副要跑的架势,一边说着一边脱下外套,张天笑怕郑北真动手,而且现在前后夹击想跑也跑不掉,还是顺从的坐在了座位上。
“我犯什么事了你们要追我!”
郑北:犯啥事不知道啊,聊聊你的副业
“我哪有什么副业。”他不承认。
郑北:没有副业?那你们干乘务员的都挣这么多啊?
郑北下巴一抬,目光看向张天笑手上戴着的手表,他上次和晓光来火车站的时候就已经注意到了。
顾栀:他兜里有东西
郑北:掏出来
虽然顾栀声音软软的,但碍于郑北的威压,张天笑犹豫着还是把东西从裤子兜里掏了出来,是一个小药瓶。
顾一燃接过,闻了闻。
顾一燃:开心果,日本的一个处方安眠药,很多人吸食毒品之后过几个小时就会吃它,来缓解亢奋带来的不适感
郑北:你跟陈亮什么关系?
张天笑见被发现,也不抵抗了,把事情讲了出来:“每两个月,亮哥就会坐这趟火车,从花州过来。”
陈亮把货装在一个包里,带上火车,趁着张天笑推车收垃圾的时候,他又把包装在一个大的黑色袋子里伪装成垃圾,放进垃圾桶里。随后再由张天笑到一个角落把包从垃圾桶里拿出来,有他看着没人会查,火车到哈岚近郊会逐渐减速,张天笑就趁着这时候把包从窗户扔出去,接货的人就等在约定好的位置。
陈亮他们也买通了站台,所以就这样绕过了站台和火车上的所有检查。
顾一燃:他们运的是摇头丸还是冰毒?
“摇头丸。”
郑北:光摇头丸,没运过冰毒啊?
张天笑摇摇头,又接着说:“但是我听亮哥抱怨过一次,他说现在哈岚的人生意都做大了,都瞧不上摇头丸开始鼓捣冰了,说那玩意更赚钱。”
郑北:他们说没说过哈岚这边接货的人是谁啊?
“我只听亮哥说过一次,之前有一个粤东仔负责运货,后来卷着东西跑路了,哈岚的买家花了钱却没拿到货,花州的就给补发了一批货,亮哥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谁知道是不是被摆了一道。”
听他交代完,证明了郑北推测得没错,这帮毒贩果然是红龙和冰毒在一起卖的。
小白楼冰毒案的案情也明朗了。花州的豪哥派陈亮出来送货,哈岚的毒贩老大派宋文宋武去接货,小白楼是验货点,但交易的途中发生了冲突,陈亮杀了人拿着货跑了,但是为了保证整条红龙的线不被出卖,陈亮也被毒贩灭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