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瘾，竞技男神（二十）

“呃，我们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阿飞在门口探头探脑。

楚云河头也不回："十点开始训练赛，小雨指挥。"

"什么？"队长陈昊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她才学了两小时！"

"十点。"楚云河重复了一遍，语气不容置疑。

林小雨转过头，向队友们投去求救的眼神，却只收获了一排同情的目光。

训练赛开始前，楚云河把林小雨叫到走廊。初夏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为他常年苍白的肤色添了一丝生气。

"记住三点。"他竖起手指，"第一，指挥时语速放慢；第二，每三十秒看一次小地图；第三..."他顿了顿，"相信自己的判断。"

林小雨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她没敢告诉楚云河，她的胃已经绞成了一团。

比赛开始后，噩梦成真了。

"中路miss！"林小雨声音发颤，"不对，是去下了...等等，可能在蹲草..."

她手忙脚乱地切换视角，完全忘记了自己的操作。屏幕上，她的角色像个无头苍蝇一样乱转，被对面中单抓住机会一套连招带走。

"我的错..."林小雨声音越来越小。

"集中。"楚云河站在她身后，声音平静得可怕。

但情况越来越糟。林小雨太过专注于指挥，自己的补刀落后了近一半；一次错误的开龙决策导致全队团灭；最致命的是，她完全没注意到对方打野的绕后，害得ADC阿飞被秒杀。

"小雨！"阿飞忍不住抱怨，"那家伙就在你眼皮底下过去了！"

比赛在二十五分钟时耻辱性地结束。林小雨呆坐在椅子上，屏幕上的"失败"两个大字刺得她眼睛生疼。训练室里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小心翼翼地避免看她。

"继续。"楚云河的声音打破沉默，"下午三点，第二场。"

队员们离开后，林小雨终于崩溃了。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她粗暴地擦着眼睛，却越擦越湿。

"我做不到..."她哽咽着说，"指挥太难了，我连自己的操作都顾不过来..."

楚云河沉默地递来一包纸巾，然后做了一件让林小雨震惊的事——他拉过椅子坐在她旁边，打开了自己的职业生涯首战录像。

"看这个。"他指着屏幕上年轻版的自己，"第一次上场，我漏看了上路传送，导致团队丢了大龙。"

画面中的楚云河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在输掉比赛后明显在强忍泪水。林小雨瞪大了眼睛——她从未见过这样的云神，青涩，脆弱，完全不是传说中那个战无不胜的天才。

"每个人都会搞砸。"楚云河关掉视频，"区别在于，有些人会从中学习。"

林小雨鼻子一酸，突然意识到楚云河是在用自己的黑历史安慰她。这个认知比任何鼓励都更有力量。

"我...我想再试试。"她握紧拳头。

楚云河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吃完午饭，我带你单独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