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020就是没有

刘耀文：“哦……”

接过纸巾，刘耀文擦了擦脸上残余的水珠，抬脚跟着马嘉祺从厕所走了出去。

路上，刘耀文一直耷拉着脑袋，快到屋门口时，马嘉祺伸手拉住了刘耀文的胳膊，忍不住问出了心里的疑惑。

马嘉祺：“你还好吗？”

刘耀文：“还……还行……”

马嘉祺：“我看你状态不太好，刚刚在厕所的时候……！”

刘耀文打断马嘉祺，抬头露出笑容。

刘耀文：“挺好的。”

刘耀文：“我刚刚自说自话，碰巧被你听到了。”

刘耀文伸手抓了抓头发，努力压抑着内心的烦躁，见马嘉祺还想追问，刘耀文指了指门的方向，快步进了屋。

马嘉祺觉得他是真的不太好，虽然之前总是在照顾宋亚轩，对宋亚轩偏爱有加，但他也还是会去关注刘耀文的情绪和举动。其实，抓头发是男生们最最常见的一种行为，但在刘耀文身上就是掩饰的象征。

刘耀文的笑容再开朗在马嘉祺看来也都是被迫挤压出来的苦笑，什么自说自话，都是为了蒙骗别人编设出来的谎言罢了。

心疼不疼，只有自己懂。

今天温度不高，虽然出了太阳，走廊里还是凉气儿占了多半，出门的时候马嘉祺还是选择了那件黑色风衣，在他的衣柜里风衣占了多数，他对风衣的喜爱就像南方人对冬天下雪的渴望。

而他，是爱穿风衣的马嘉祺，也是期待冬天有雪的马嘉祺。

可喜欢雪的马嘉祺在十二岁的时候选择了重庆，而且一待就待了好多年。

他一向喜欢在冬季穿的单薄，丁程鑫提醒了他好多次都无济于事，他还是放不下穿风衣的执念。南方的冬天也不算暖和，马嘉祺打了个哆嗦，裹紧衣服，加快速度往屋门口走。

正准备推门时，马嘉祺先是听到一声玻璃的碎裂声，接着是一阵吵闹，好像是在安慰宋亚轩配合医生做复查测试。

贺峻霖：“亚轩！”

轩轩：“不要！我不要测试！！”

马嘉祺：os:带他来复查，是不是错了？

马嘉祺想着拧下门把手，结果门被人从里面打开，马嘉祺都没看清那人是谁，直接被推了个大趔趄。

马嘉祺：“啊！”

轩轩：“我讨厌你们！！！”

宋亚轩喘着气在走廊里对追出来的哥哥们大喊，看样子他是被这件事气坏了，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用力一摔丢到地上，头也不回的跑了。

马嘉祺还没缓过神，准备起身的时候又被出来的人顺手按到了地上，一个接着一个地从他身上迈过去，丝毫不给他起来的机会，马嘉祺挠挠头，眼神呆滞。丁程鑫抿抿嘴，递给他一只手。

马嘉祺没搭，盯着空荡的看不见人影的走廊问丁程鑫。

马嘉祺：“他……怎么了？？”

丁程鑫觉得有些尴尬，装模作样的用手摸了摸鼻子。

丁程鑫：“亚轩情绪激动，大概是被医生吓到了。”

马嘉祺自己站起来，黑色外套上沾染上了尘土，这可是他最喜欢的一件风衣，平时保护地极其谨慎，但现在他连土也没去拍一下。

丁程鑫攥紧拳头，把视线转向别处，努力克制自己想要替他弹土的欲望。

马嘉祺：“医生怎么说？”

丁程鑫：“……恶……”

丁程鑫把目光投向正往外走的刘耀文身上，接着说。

丁程鑫：“恶化，痊愈的几率在……”

刘耀文沉着眸子，走到门口停下脚步，口中尽是埋怨。

#刘耀文：“才20%。”

“才”，就证明没有，20%，还不如直接告诉他是0。

他早就说过不来复查，哥哥们偏要一意孤行，宋亚轩的病情刘耀文不是没有打听过，精神刺激不比其他病症，更何况宋亚轩已经严重到智商和心智都退化到低龄儿童的地步，痊愈很难。

这种结果他听了两次，一次是古黑告诉他的，再就是这次，专业医生的科学诊断。

两次，他在来的路上还心存侥幸，期望两次结果不同，可还是换汤不换药，痊愈几率很小，多陪伴会有变好的可能。

他不想，不想听到“可能”，而是“一定”。

他希望答案是：宋亚轩一定会好。

希望终究是希望，现实永远比希望残酷的多。

刘耀文苦笑一声，双手拍了个响。

#刘耀文：“我就知道结果是这样，现在好了，大家都满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