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罪恶的根
几年前的事情不分对错,在一群孩子里纠正对错本就对他们不公平,世界本就如此,没有什么公平可言,哪怕再来多少次,都是这样………
贺峻霖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了严浩翔眼中,看热闹的人们纷纷把头伸了回去,表面上不问不顾,嘴里却谈论不休,谁又能管住他们的嘴呢?
宋亚轩握住严浩翔的胳膊,好让他先暂时不要去想这件事。
严浩翔站着没有动,刘耀文给宋亚轩递了个眼神,示意严浩翔没有穿鞋。
宋亚轩把贺峻霖的拖鞋放到严浩翔面前,说道:
轩轩:“翔哥,穿上吧!”
严浩翔低下头,慢慢的穿上贺峻霖穿来的拖鞋,鞋子是秋季款,没有绒毛,在寒冷的冬季显得很是单薄。
等了几秒后,严浩翔问宋亚轩:
严浩翔:“真薄,他的脚应该暖和些了吧?”
轩轩:“……”
宋亚轩看着严浩翔的样子,有些心疼,他拍了拍严浩翔的肩膀,说道:
轩轩:“翔哥,别这样~”
严浩翔将自己的手指环成了圈状,放到自己和宋亚轩之间。
苦笑着说着令人心疼的话语。
严浩翔:“走了这么久,现在才发现贺儿的脚踝那么细…”
刘耀文叹了口气,他也没想到严浩翔与贺峻霖之间是如此复杂。
他看着严浩翔,叫了声名字,对着他摇了摇头,从刘耀文的眼神里得知,他不想让严浩翔难过。
刘耀文的事情也是一团糟,但他一直乐呵呵的,目前与宋亚轩的关系得到了缓和,安慰人起来,却还是一如既往的糟糕。
刘耀文:“翔哥!”
严浩翔舔了舔嘴唇,转过身,头抵着墙壁,他闭着双眼,咽了咽口水。
严浩翔:“他心里恨极了我!”
宋亚轩放开了严浩翔的胳膊,他们站在那里,谁也没有说话。
严浩翔:“他恨我啊!”
严浩翔眼角缓缓滑下的一滴泪,是温热的,它慢慢划过脸颊,一滴接着一滴,在下巴凝结成透明的水珠,然后落到地上。
它们的到来并没有让寒冷的冬季因此有了温度,而是让这个人的心里充斥着更加冰冷的气息。
严浩翔呆呆的站着,像个木头人。
张真源觉得大家都该冷静冷静,昨晚出了事,大家都没睡好,他让宋亚轩和刘耀文先回去休息。
张真源:“轩儿,你和耀文先回去吧!”
张真源:“累一晚上了,我先带翔哥去我那儿。”
#轩轩:“也好!!”
#刘耀文:“那我们先走了,有事微信!”
刘耀文和宋亚轩离开时,仍旧担心着严浩翔,走时不忘回头看了一眼。
他们走后,陈泗旭刚好办完出院手续,见气氛不对,他说了句话,好让一切不那么僵。
陈泗旭:“我送你们回去。”
#张真源:“好。”
张真源走到严浩翔身边,安慰严浩翔没事,一切会有办法解决的。
张真源:“翔哥,我们回去再说。”
严浩翔:“……”
回去的路上,严浩翔不知在想着什么,好大一会儿后,他没有打败困意,睡了过去。
张真源脱下自己的外套,给他盖了上去,许久未见,他们之间的情谊还像从前那样,张真源仍旧是个好哥哥。
只有在陈泗旭眼里,他可以不那么有勇气、不那么坚强。
陈泗旭开车的时候,偶尔透过镜子看到后座的人,冷漠的脸庞上显露出了云朵般的笑容。
陈泗旭开的很稳,丝毫没有吵醒车上睡觉的人。
大约半个小时后,抵达了住处,车上的人仿佛提前知道了似的,也跟着醒了过来。
张真源醒来后,发现自己身上盖着陈泗旭的衣服,他和镜子里陈泗旭对视,说了句:
张真源:“谢了!”
#陈泗旭:“恩…~”
陈泗旭仍旧冷漠,他的爱意、他的欢喜从不言语。
张真源用极其宠溺地语气叫醒严浩翔。
张真源:“翔哥?”
张真源:“翔哥?”
严浩翔:“……”
严浩翔没有回应,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
张真源摸了摸他的额头,滚烫地好像可以让一颗鸡蛋成熟。
张真源:“他发烧了!!!”
#陈泗旭:“那我背他上去。”
张真源:“恩。”
进了房间,严浩翔意识模糊,把照顾他的陈泗旭看成了贺峻霖的影子,他委屈的说了句:
严浩翔:“对不起~”
然后又昏睡了过去。
宋亚轩和刘耀文回到了原来的地方,好在张真源和陈泗旭都可以照顾严浩翔,现在他们只担心贺峻霖。
按下门铃后,屋内的人好久才开门,宋亚轩和刘耀文刚看到眼前的人,贺峻霖便两眼一黑,倒了下去。
轩轩:“贺儿!!!”
刘耀文:“贺儿!”
把贺峻霖扶到床上后,刘耀文褪去了他的上衣,眼前的一切让他膛目结舌。
贺峻霖的伤口再次出血,沾染到了衣服上。
宋亚轩摸了摸贺峻霖的胳膊,又摸了摸他的额头,看着刘耀文:
轩轩:“贺儿好像发烧了?”
#刘耀文:“什么?”
轩轩:“肯定是伤口出血引起的。”
#刘耀文:“那…我去打盆水。”
轩轩:“好~”
伤口引起的发烧让贺峻霖很是难受,胳膊的疼痛加上发烧引起的头疼,他一会儿醒来,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然后又睡去。
给贺峻霖处理完伤口,宋亚轩轻轻地关上门,和刘耀文在客厅内待着。
刘耀文:“这跟刺扎的深,什么时候才能拔掉?”
#轩轩:“罪恶的根,留的久了,想拔掉哪有那么容易?”
刘耀文:“别把事情想的那么糟,也许有办法呢?”
#轩轩:“办法?”
#轩轩:“能让痛苦消失吗?”
刘耀文:”……
刘耀文和宋亚轩说的完全不是一回事,又像是一件事。
一个在说别人,一个在聊他们。
🐻
根深了,
春夏秋冬…
难拔。
———第十五封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