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团厌.385：我在云端等风归（54）

你本就没什么可留恋的了，如今拉着月白他们一起下水倒是如了你的愿。

只是代价实在是太大了，即便是那些光芒消散后，你也能感觉到生命力在迅速流失，好似要随着那些光芒一并流走。

太疼了……

你下意识的咬了下唇，内心满是不甘与无奈，直至抓着月白的力道松了不少，才意识到自己是真的要走了。

意识逐渐开始模糊，眼前是月白那气急败坏的脸色，可她又无力挽回。

那凝聚了你与凛冬二人力量所形成的弓箭，可不是简简单单就可以避开，如今还能站在这里说话已经算是好的了。

月白气的牙痒痒，可她现在也是浑身痛的不行，她颤着嘴皮怒骂：“今宴！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可她也没有多少力气去骂你了。

你扯了扯嘴角，察觉到视线逐渐模糊不清时，你心中也没有太多的意外，只是觉得生命流失的过程为何会如此漫长。

好似有人强行吊着你一口气，不愿你就此长眠。

你努力睁着眼睛看着月白的脸色逐渐灰败起来，心中舒出一口长气，像是所有的郁结都消失不见，心下一阵畅快。

“今宴！”

一道慌张的嗓音自你们身后响起，你抓着月白的衣襟松了松，眯着眼睛试图看清楚来人，可到最后看到的也只是一片模糊的棕色。

被人拥入怀时，你费力的抬起眼睛，脸上扯出一抹极为难看的笑：“先生……你也是来送我的吗？”

或许是因为生命力的流逝，你说这话的时候，语速又慢又哑。

可青年却是心头一颤，他多次尝试运输元素力送入你的体内，却什么都阻止不了。

“……没用的。”你心下叹了口气，费力的抓住钟离的手腕，“先生，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破碎的声线断断续续从喉间溢出，好似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每说一个字就花费了你无数力气。

钟离的唇瓣微动，似乎有话要说，可那些话到了嘴边又不知该说写什么。

是后悔，还是不甘？

他也有些摸不清楚自己心里头在想什么，可眼下看到你如同脆弱的纸人一般躺在他怀中时，他的心却是揪心的疼。

你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可现在你只感觉到了浑身的疼，完全不知该说些什么话了。

理智在这一刻也被疼痛所淹没，所有的神绪像是要随着那些那些流失的血液一样迅速流逝。

你张了张口，正准备交代些什么，却是在听到旁边插入的话语声后，戛然而止——

“阿宴！”

少年的声音带着几分急切，他风风火火的来，身上还带着尚未褪去的凌厉之气。

在窥见你脆弱不堪的倒在钟离怀里时，怒火几乎是要冲破他的胸膛。

就在他即将抬起长枪指向钟离时，你轻声喊住了他：

“阿赤……不是他。”

你已经有些看不清楚赤魈所在的方向了，只能依稀靠着他的声音来辨别方向。

蓦然被人从钟离的怀里扯出，动作虽然有些粗暴，但实际上并未弄疼你，反倒像是害怕你会受到二次创伤。

少年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他的语气像是带着几分咬牙切齿，“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