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所以你才提出那两个条件?”宫尚角道。
“对,有宫门的帮助,对于我说是一个很好的机会,而宫门有我,也能避免十年前的那种惨案。”林玲对着宫尚角笑了笑。
“你这么确定?”宫尚角的眼神晦暗不明,林玲有些看不透。
“既然合作,就要相互信任,角公子行走江湖这么多年,威望颇高,而且我们有共同的敌人,无锋。”说着林玲起身准备向前走了两步,正当宫尚角以为他会离开的时候,林玲又突然回过头道,“角公子这儿可有处理伤口的物件?”
沉默了一会儿后,宫尚角终于道:“案台旁的柜子中。”
宫尚角的话,林玲走到案台旁打开柜子,里面是摆放的整整齐齐的药罐白布以及一些细小刀具,看着东西的齐全程度,应该是宫尚角受伤后经常用到的东西,林玲选了一些需要用到的东西放在一旁的托盘上,端去了宫尚角所坐的榻边。
“坐过去点儿。”
林玲抬了抬下巴,示意宫尚角往旁边去点,这次宫尚角没有再反对,往一旁挪了挪。本来林玲是想坐在榻上再帮他处理的,结果发现那样更不好处理,还是将托盘放在了刚才宫尚角让出的位置上,自己蹲了下来。
“把手给我。”
林玲拿起一旁用木头制成的镊子,将一个青色小瓶中的酒倒在白布之上。先用烈酒擦拭过镊子后,又用白布将受伤的手周围消了消毒。
看着宫尚角手心中那两片碎瓷片深深扎入血肉之中,整个手心血肉模糊,林玲还是忍不住嘟嚷了句。
“嘶,你这是痛觉失灵了,不痛么?”
说着还悄悄抬眼瞟了一眼宫尚角,只见宫尚角面上依旧是那副万年冰山脸,毫无表情,林玲表示,她是真的佩服。
小心翼翼处理了碎瓷片后,林玲拿过了宫尚角手中宫远徵送的药粉,将药粉清洒在伤口之上,在药粉接触伤口的那一刻,宫尚角的眉头微微蹙起,似是一幅画终于活过来般,但不过一瞬,又再次恢复平静。
终于处理好了伤口,林玲吐出口气,她真的感觉自己后背都快冒汗了,虽然宫尚角至始至终一副冰山脸,但是林玲还是本着人道主义精神,轻柔地帮伤者处理伤口,这也的亏她当初在家有个亲戚受伤,看着母亲帮忙处理过,不然她只能让宫尚角自己处理。
“好了!”
林玲站起身来,将手中的镊子和用过的布丢到托盘之中。
“既然处理完了那我就先走了哈。”
“嗯。”
就当林玲转过身准备走时,突然又想到有一件事忘说了,结果这时听见宫尚角说了句:“多谢。”
林玲扭头对宫尚角笑了笑:“不客气,不过你弟弟说今日他去雾姬夫人院子中时,遇见了金繁。”
林玲说完后,便扭头走了。
宫尚角看着女子那张风姿绰约的面庞消失在逐渐闭合的木门后,垂眼看着刚才林玲帮他处理后的伤口,手掌中心已经被白布仔仔细细地包扎好了,宫尚角手指轻微抽动了一下,似是又感受到了少女刚才呼出的鼻息,男子就这么坐着,仿佛黑暗中是融入的雕塑一般,窗外的光不知为何突然比刚才更加强烈了,一丝光洒在男子的脸上,竟感觉像是多添了一分温柔…
而刚从内殿出来的林玲,走了还没多久,就遇见了不知从哪儿来的上官浅。
“……系统,我今天是不是真的该看看黄历。”林玲在心中暗骂了一句后,面上已经带上了职业假笑。
“林姑娘?你怎么在这儿?”上官浅走到林玲跟前状似惊奇地问道。
“上官姑娘,我是来帮徵公子送东西给角公子的。”林玲道。
“是很重要的东西吗?”上官浅面上一派担忧,“林姑娘可有找到角公子。”
“已经给角公子了,我也不知是什么,只是徵公子让我帮忙送一下,我就来送一下,想必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不然也轮不到我送。”
上官浅听了林玲的解释,垂眸笑了一下,“那林姑娘可要去我房里喝杯茶?咱们也许久没有聚过了,在这角宫之中,只有我一人,连一起喝茶的人都没有。”说着上官浅那张眉清目秀的脸上神情落寞。
林玲看着上官浅的样子,此刻心中警铃大作,掩藏在宽大袖口中的手臂,此刻也是汗毛树立,即便如此,林玲面上还是一片遗憾地对着上官浅道:“这次怕是不行了,徵公子还等着我回去回话呢,若下次有机会,我一定备好茶点找上官姑娘喝茶。”
“那好吧,那我就先不打扰林姑娘了。”上官浅侧开身让路,也没有挽留。
林玲蹲身浅行了一礼后便向着角宫大门的方向走了,身后的上官浅定定地看着林玲离去的身影,脸上的微笑消失不见…
“好了,我已经帮你哥包扎…”林玲一边推开屋门一边说,结果一抬眼,怔住了,停在原地。
屋内的宫远徵半边衣领退至肩下,一只手绕过肩膀正艰难的给自己涂药。
听见声音,宫远徵立马拉起自己的衣服有些羞愤道:“你怎么不敲门?!”
林玲被宫远徵这一吼吓了一跳:“吼什么吼!我哪知道你在这儿上药啊?”
“你!”
“行了行了,至于吗,”林玲挥了挥手毫不在意地走到宫远徵身旁“来,我帮你擦。”
宫远徵立马拉紧自己的衣服,耳尖通红,那副神情活像是在看一个女流氓。
林玲被他这幅样子弄笑了:“行了!有什么好害羞的,你又还没及冠,算是我的弟弟,你自己又擦不到,我帮你你也不会少块肉。”
听了这话,宫远徵才不情不愿地将自己的伤口漏了出来,嘴里嘟囔着:“好吧。”
林玲笑了笑,拿过宫远徵手中的竹签和药膏涂在伤口处。
“你这是怎么弄的?”林玲皱眉看着宫远徵肩胛处的淤青。
见宫远徵假装没听见并不应答,手中加重了一分力道按压在淤青处。
“嘶!”宫远徵扭头想瞪林玲,“你就不能轻点儿吗!”
“谁让你装听不见的。”林玲放轻手上的动作“到底怎么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