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负
自两人双修后,元始愈发不加自控,那乌眸的美人在他床上被变着法儿调教。
到后来,搞得敖瑜都要怀疑对方还是不是那个冷若冰霜的圣人了。
把人从身上推开,翻过身不再理会元始,迷迷糊糊地睡了许久。
天色渐渐有了鱼肚的微白,敖瑜软着腿下了床,眼见窗外影影绰绰,一时好奇推开。
满园绿梅含苞怒放,累累如碧珠缀枝、翡翠披光,连照射其间的阳光亦有了轻薄透明的绿玉光华,大有不似春光而胜似春光的美态。
心意有一刹那的虚空,连自己也不能把握。
风从窗下徐徐吹入,似漫步而进的淑女,带着清冷的意味悠悠地拂上她的脸颊。
风吹起锦绣弹花帘帐的刹那恍惚里,窗外的风景晃得她有些眼花。
阐教,阐明天地正理。
一如玉清圣人眸中冰雪,纯粹而不沾染红尘是非。
他生来便端坐在昆仑之巅,世间至纯至净之物添饰着他的容颜,纤纤云袍不染尘埃。
可是命运出现了一次偏差——他动情了。
元始从身后温柔拥抱敖瑜,与她共同欣赏满园的绿玉光华。
他无意道:“怎么不再睡会儿?”
敖瑜微笑不语,只依靠在元始怀抱中。
元始静默无语,安静拥抱住龙女,投下一片柔和的阴影,与她的影子重合在一起,似乎是一个人一般。
一刹那,他心中温软触动,不愿再去想那沾染了绿梅花香的或许方才正身处长窗前的萧肃身影。
只安心地认为:或许小姑娘,她是真心喜欢他的。
待元始终于肯放人出玉虚宫,距离那眸眸乌发的美人被抱上床已经过了百年。
她自己似乎毫无察觉,一举一动却与过去有了细微的不同,说话时无意望来的眼神都带了浑然天成的媚意。
尽管修为因双修有所提高,愈发白嫩的皮肤却衬得她愈加稠艳。
每次两人独处,那人手脚便不安分起来,知道他又想做什么,敖瑜也常常顺着他的意思没有抗拒,就这样一番纠缠下来又不知过了多久。
这次能出去,多亏东海那边送来了成婚的请柬。
是东海五太子敖孪与北海三公主敖霜心。
敖瑜正自对镜梳理如云长发,想起又被那人压着欺负了好久,现在腰肢还酸软的不行。
心头恨恨,手中的梳子“嗒”一下重重敲在花梨木的梳妆台上,留下一声长长的余音。
然后一个人气鼓鼓的,在那里生气了闷气。
树影透过轻薄如烟的蝉翼纱映入室内,枝叶纵横交错,似迷茫诡谲而不可知的人生。
元始眸中有炽热一点弥漫上眼底深不见底的寒潭。
他勾起她小巧的下巴,慢慢地吻着。
……
敖瑜瘫软在元始的怀里,眼角染上一抹艳色,眼里如倒映进满天银河繁星,盛满闪闪晶莹。
坐在妆台前,只能任由他为她绾发梳妆。
委地长发一半用一只玲珑点翠垂珠扣松松挽在一侧,一半结成一条辫子拿一支白玉簪子紧紧绾起,再用金嵌宝插梳拢起脑后碎发。
镜中人明眸流转,就是神采蔫蔫,颇有娇儿无力的感觉。
敖瑜身子娇弱,这样又被欺负一次,乏得厉害,像只小犬一样,往他怀里拱一拱一副就想睡去的样子。
元始看着她甜美纯净的容颜,红红的脸颊,红红的小鼻尖,柔嫩的小嘴儿,心生无限喜欢。
他用手轻拂着她的脸颊,敖瑜半睡半醒间下意识的在他的掌心里蹭了蹭,发出了一声嗯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