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夫人晕倒
自从回来后,金子羽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修习起来十分勤奋,比她热爱的舞练起来都要勤。
前来投奔兰陵的世家越来越多,兰陵城一下子也是人心惶惶,不得不处于了备战阶段。
金子羽也许久没见到金子轩了,只知道他每天都在忙着讨伐温氏的事情。
近些日子的修习,再加上金夫人的指点,金子羽的剑术也算是突飞猛进,剑也用得得心应手。
金光善倒是让人送来一副护身软甲,刀枪不入。
今天,金子羽依旧像往常一样修习。
依依:小姐小姐。
依依惊慌的跑进来。
依依:出事了出事了。
金子羽眼皮一跳。
金子羽:怎么了?
依依:夫人晕倒了。
金子羽:我阿娘怎么了?怎么回事?
金子羽急忙赶往金夫人处。
依依:是,是莲花坞。
依依欲言又止看着金子羽。
金子羽:说,莲花坞怎么了?
金子羽心头涌起了不好的预感。
依依:莲花坞被温氏占了,江宗主与江夫人牺牲了。
听到这里金子羽身子一沉,跪坐在地面上,全然不顾往日的形象,哪里还像是一副金氏大小姐的样子,依依也是第一次见到金子羽这样。
依依:小姐。
金子羽:什么?怎么会这样?那那,澄哥哥呢?他们呢?
依依:听说逃脱了,温氏现正大力抓捕他们。
金子羽闭上双眼,紧紧的抓着依依的手臂。
依依:小姐,小姐,你要撑住,夫人倒下了,你不能倒下了。
金子羽:是,我不能倒下。扶我起来。
依依扶起金子羽。
金子羽:我要撑住,走,去看阿娘。
金夫人处。
金子轩也在那里。
金子羽:哥。
金子轩:阿羽。
金子轩看起来成熟了很多,眉宇间少了些骄傲,多了些忧愁。
金子羽:阿娘怎么样了?
金子轩:受不了刺激晕过去了,医师也看过没有什么大碍。
金子羽:那就好,阿娘与虞姨情同姐妹,必然难过。
金子轩:我也派人出去找了,相信很快就有消息,但愿他们平安。
金子羽:平安。
“公子,有事回禀。”门外的声音传来。
金子轩:知道了。
金子羽:哥,你去吧。阿娘这有我,你放心。
金子轩:好,有什么找我。
金子羽:哥哥放心。
金子轩看了一眼金夫人,拍拍金子羽的肩膀便离开。
金子羽:依依。
依依:小姐。
金子羽:你想办法偷偷传信去眉山看看。
依依:是。
金子羽:切记一定要小心谨慎。
依依:小姐,放心。
傍晚,金夫人才醒来。
金子羽:阿娘。
金夫人:阿羽,阿羽,你虞姨她...
金夫人忍不住又哭了起来,在金子羽的记忆里,金夫人一贯坚强,从来未见过金夫人哭。
金子羽:阿娘,节哀,岐山温氏一定会遭到报应的。
金夫人:唉。阿离和阿澄怎么样了?
金子羽:哥已经派人出去找了。我也让依依传信会眉山,相信很快就有消息的。
金夫人:一定要找到。
金子羽:一定会找到的。阿娘,你先吃点东西吧。
金子羽扶着金夫人下床,来到餐桌坐下。
金子羽:阿娘,来。
金子羽给金夫人夹菜。
金夫人:你也吃。
金夫人对着一桌的菜肴提不上胃口,只是吃了几口粥,连金子羽夹给她的菜都没有吃。
饭后。
金夫人:阿羽,紫凝呢?
金子羽:还在岐山,温氏还未还回来,阿娘你忘记了吗?
金夫人:又是温氏,又是温氏,这可恶的温氏。
金子羽:阿娘,我们一定会打倒温氏的。
金夫人没有说话,看向外面。
金夫人:一晃没想到就那么多年过去了,当年我与你虞姨浪迹江湖时也是你们这样的年纪。
金夫人看着窗外陷入了回忆,金子羽也没有打扰静静的在一旁。
金夫人:当年我们一起修习,立下豪言壮志,后来我们都遇到了那个心动之人。唉。
金夫人述说着她们之间的过往。
金夫人:紫鸢与江宗主是少时同修,紫鸢很早就喜欢江宗主了。可江枫眠性情温雅,虞紫鸢则强势冷厉,可一直没什么人把他们联想作一对。是紫鸢求着家族向云梦江氏提出联姻,当时的江家宗主对此颇感兴趣,江枫眠则无此意。他并不喜虞紫鸢的品性为人,婉言谢绝了数次。
说到这里金夫人沉默了很久,金子羽忍不住便问。
金子羽:阿娘,后来呢?
金夫人:后来,后来眉山虞氏却从多方入手,对当时尚为年轻、尚无根基的江宗主强力施压,江宗主最终还是娶了紫鸢,紫鸢也得偿所愿。可二人虽然成亲,却成一对怨侣,常年分居,话不投机。我后来也成亲了,我们便联系也就少了。到头来世人都没有叫过紫鸢一句江夫人。
金子羽:原来他们之间是这样的。
金夫人眼角不知何时又泛起泪光。
金夫人:紫电出紫凝随,只怕再难见到了。紫鸢,我们都说过看着儿女一个个成家后,我们在来一次故地重游的。
金夫人眼角的泪流出。
金夫人:我还能拿得起紫凝,可你人呢?我再也看不到你拿紫电的样子了。
金子羽:阿娘
金夫人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金夫人:阿羽,你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金子羽:阿娘我陪你吧。
金夫人:回去吧。
金子羽:是。
今天的夜晚出奇的平静,金鳞台也笼罩着一层阴霾,阴影都布在每个人心里,黑暗如影随形。
金子羽独坐在房间的窗边,借着那皎洁的月光,能看见有一美人在暗自神伤。
金子羽:澄哥哥,你们在哪里呀?
金子羽拿着江澄上次给她编的草蜻蜓和草蝴蝶趴在窗边,看着月亮,那紫衣少年俊郎的模样出现在脑中。
金子羽:也不知道魏无羡伤还没有好?
金子羽自顾的喝起一口酒来。“咳咳咳”却被酒呛得满脸通红,连连咳嗽。
酒不知道是金子羽如何得来,这是她第一次一个人喝酒,对着月下独饮。是否是想起了在云深不知处那为喝喝天子笑的翻墙的少年郎。
金子羽:也不知道阿离姐受不受得住这来回奔波。
夜晚依旧是平静,无人回复金子羽的自言自语。也是这样的夜晚总是给人孤单难安。
金子羽:澄哥哥,你们一定要来兰陵。
金子羽无声的哭了起来。
都说金子羽变了,那只不过是长大了,只怕金小公主难再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