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之羽(裹伤)

褪去总是掩得严严实实的青衫,宫远徴才看清厌生后脊处深可见骨的刀伤,刀痕呈上窄下宽的弦月状,如此奇特的刀痕,宫远徴几乎是一眼确认出伤厌生之人所用刀法的来历,只是宫子羽的刀法尚不成气候,不可能是宫子羽所为,可若不是宫子羽,现下宫门谁还会这独属于羽宫的独门绝技

厌生:这刀痕是不是很眼熟

她背后的伤就是宫唤羽就是幕后黑手的最佳证据,也正是因为宫唤羽意在灭口未曾留有余手,用了羽宫的独门刀法,她才得以留下能够让角宫信任她的最佳利器

宫远徴处理伤口的动作不停,刚才只是草草裹伤止了血而已,现下他需要处理这深可见骨的伤口,避免感染化脓,这么重的伤,厌生定是发现了什么秘密才被高手截杀,他无法知晓全貌,只能根据伤势判断,从伤口来看,行刺的人不止一个人,一个是用剑高手,另一个是个会羽宫刀法的用刀好手

宫远徴:你看见了杀害前执刃的真凶,对吗?

厌生:是的,而且那个人你也认识

厌生捂住朱唇咳嗽了几声,只觉得遍体生寒,宫远徴替厌生处理伤口的动作凝滞了一瞬,拿起一旁浸在热水里的方帕替厌生拭擦苍白面颊之上的血污,他记得文曲君喜洁

宫远徴:此事凶险,无缘无故的为何要帮羽宫,这可不像你平日里的作风

厌生将淤滞在体内的血咳出来后,整个人轻松了不少,宫远徴替她擦拭面颊残留的污血时也没有躲,只是觉得有些不自在,她鲜少与人有过这般亲昵的举动

厌生:我并非在帮羽宫,只是不愿老执刃死得这般憋屈

宫远徴忽的想起,文曲君在宫门这些年生,前执刃确实分外优待文曲君,思及此处,宫远徴目光再次望向厌生,面色带着几分释然,星瞳明亮带着笑,骨节分明的手掌握着一旁的银剪子,将已经和伤口连在一处的衣衫剪了下来,已经结有血块的伤口再次溢出鲜红的血液

宫远徴:我需要将碎布挑出来,可能会有些疼,忍着些

厌生:你这手艺倒是比军队里的随行医官精细许多

这些年风里来雨里去,受伤本就是家常便饭,她也习惯了,只见厌生一双剪水秋瞳微阖,洁白的臻首之上细密的汗珠凝结而出,划落至轮廓流畅的下颚角,因着常年浸在毒药里,身体产生了很强的抗药性,麻敷散对她的作用并不大,这钻入骨髓的疼痛,只让厌生觉得麻木

厌生:小孩儿你就不想知道今日我看见了什么吗?

大量失血让厌生的身体温度低到了极点,疼痛让她的大脑混沌,眼前的事物都变得恍惚,她似乎已经快看不清周围的事物了

宫远徴:我问了你又不愿说,那我问与不问结果都是一样,干嘛还自讨没趣,这不是你教我的么

厌生嘴角微微上扬,勾出一两分笑意,苍白的花容之上有了几分生机,这小孩儿还挺记仇

厌生:这次我倒是可以告诉你

宫远徴:那你说说你遇到了谁,总之不会是宫子羽被冤魂附体袭击你

宫远徴人前乖戾毒辣不好相与,说到底也不过是个还未及冠的少年郎,藏不住什么事,有什么情绪多写在了这张白面皮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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