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生如故:清河漼氏

漼府,漼眠棠府内

大雪中,清河漼氏大门紧闭,梅花枝头的积雪厚重,忽然,纤细的树枝被压断。红梅、白雪翩然落下,坠入雪地。

漼眠棠:“清河漼氏这一辈,我是家族正宗唯一一个女孩,余下的大多夭折于襁褓时。因家族权势正盛,我尚未出生,就被指腹给了太子,自我出生后,阿娘十月怀胎有了时宜,我就想着为何她不早比我出生。”

地板上,一个个托盘里摆放着各式样的首饰,身穿着锦服的时宜端端正正地坐在屋子内。面前的门都是敞开的,她天真地看着外头的雪,任由乳母给自己梳头,粉雕玉琢的一个女娃娃,富贵如斯,乖巧如斯。

“今日小娘子生辰,宫里都送来了贺礼。稍后要记得,收了礼后,给宫里来的人赏赐。”乳娘说着,今日是妹妹的生辰,全家人都欢天喜地,唯独我,不开心。

漼时宜:“知道了。”

漼家-时宜院内-漼文君房内

时宜轻轻推开门,她可爱地探看四周,蹑手蹑脚走入房内。

漼时宜:“阿爹?阿爹你回来了吗?”

时宜绕过屏风,看到了一个女人的背影。时宜吓了一跳,仿佛很怕母亲,忙恭敬行礼。

#漼时宜:“阿娘。”

崔文君回头,眉目间满是伤感,双眸还泛着红。她见到女儿,忙掩去自己的失态,恢复了世家贵女的风范。

漼文君:“该去宴席了,你姐姐呢?”

崔文君对时宜伸出手,时宜乖顺地将手递给母亲,被母亲牵着手,走出了房间,时宜最后失望地看了一眼空着的卧房。

#漼时宜:“姐姐在书房看书吧。”

漼文君:“我们去叫你姐姐出来一起去吧。”

#漼时宜:“好。”

漼文君牵着眠棠和时宜,自长廊远处走来,一路上凡是见到的一排排婢女和小厮,都要立刻躬身行礼。

大厅之内,金碧辉煌,宾客云集,婢女们穿梭其间,往来不绝。漼家的女眷们端坐一侧,对面则是男宾列席。眠棠与时宜依偎在母亲身旁,二人眼中满是对父亲归来的期盼,频频将视线投向殿外。即便眠棠的母亲目光亦不时游移,心中难掩忐忑,但她依旧保持着那份从容与端庄。

漼眠棠:“阿娘,怎么未见阿爹?”

漼时宜:“是啊,不是说今日我生辰阿爹会回来吗?怎么未见阿爹的影子呢?”

漼文君:“不来了。”

漼文君:“你们的阿爹,不在府内。”

眠棠心中焦急万分,又满是委屈,时宜见状,双眸不禁泛起了泪光,眼眶瞬间变得通红。此时,一队舞娘伴随着悠扬的丝竹之声轻盈入场,漼广微微颔首示意,带领着漼文君与漼文姬悄然离席而去。

漼广皱着眉头,看漼文君,说道:

漼广:“今夜眠棠和时宜睡后,你带他见眠棠和时宜一面。不可再拖延,他今夜必须走。”

漼文君:“七郎父母兄弟都不在了,他又在病中,此时离开漼家,我如何忍心……”

漼广:“若不是陛下念在我辅佐两代帝王,让你们和离,如今你和眠棠还有时宜早被牵连。三娘,你怎么还不清醒?”

漼文君:“可七郎是无辜的。”

漼文姬:“姐姐!他们得罪的是高皇后!那是手握半壁江山的高家啊。你要还狠不下心,不止你们母女,我们都要受牵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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