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相思·玟小六

祈望着前方没有什么动静，她耐不住性子，于是她叉着腰，嘟起小嘴，催促道：

皓翎祁：“小六，别藏了，快出来吧！”

皓翎祁：“我都看到你了，多大人了，还玩捉迷藏？”

那一日，和以往的上千个日子一模一样。

几声鸡鸣后，清水镇上渐渐地有了人语声。回春堂的老木赶早去杀羊的屠户高那里买羊肉。两个小伙计在前面忙碌，准备天大亮后就开门做生意。医师玟小六一手端着碗羊肉汤，一手拿着块饼，蹲在后院的门槛上，稀里哗啦地吃着。

玟小六：“谁藏了，我在这儿吃早餐呢。”

玟小六嘴里吃着东西，说着话。

玟小六：“你以为我是你啊，每天睡到日上三竿。”

皓翎祁：“玟小六！！！”

隔着青石台阶，是两亩半种着药草的坡地，沿着中间的青石路下去，是一条不宽的河。此时朝阳初升，河面上水汽氤氲，金光点点，河岸两侧野花烂漫，水鸟起起落落，很是诗情画意。

小六一边看，一边琢磨，这天鹅倒是挺肥的，捉上两只烤着吃应该很不错。

皓翎祁：“半天不说话，原来是盯着天鹅啊。”

皓翎祁：“这你可不能吃啊。”

玟小六：“不吃，不吃。”

一碗热汤下肚，他把脏碗放进门槛边的木桶里，桶里已经有一摞子脏碗，小六提着木桶出了院门，去河边洗碗。

皓翎祁：“小六辛苦了，今天的碗我来洗吧。”

玟小六：“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皓翎祁：“你怎么能这样想呢，我只是觉得你每天给人看病，很幸苦，我又帮不上什么忙，所有这才帮你洗碗的。”

小六听着她哭唧唧的解释着，自己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办了，只好给她。

玟小六：“行吧行吧，别哭了，你洗吧。”

玟小六：“我回去了，洗完早点回来。”

皓翎祁：“哦，知道了。”

等小六走后，她提着木桶，准备去洗碗，突然，河边的灌木丛里卧着个黑黢黢的影子，看不清是什么鸟，她放下木桶，随手捡了块石头扔过去，石头砸到了黑影上，那黑影子却未扑腾着飞起。她愣了，她啥时候百发百中了？她走过去几步，探头看，却不是只鸟，是个人。

皓翎祁：“什么时候出现的人？这可不是我打的。”

她装着没见过这人一样又继续提着木桶去洗碗。

回春堂里，小六空着手回去，还嘴里念念有词。

玟小六：“这顿洗干净了，下顿仍旧要脏，既然迟早要脏，何必还每顿都要洗呢？只要自己吃自己的碗，又不脏，一两天洗一次就行。”

玟小六：“麻烦。”

玟小六从不叠被子，他认为早上叠了，晚上就要打开，自个儿和自个儿折腾，有毛病啊？他的被子自然是从不叠的，可这吃饭的碗却不能不洗，要不然老木会拿着大勺打他。

幸好今天有阿祁帮他，也不知道这孩子今天怎么了，想起帮我洗碗了。

回春堂虽不是大医馆，但玟小六善于调理妇人不孕症，十个来求医的，他能调理好六七个，所以医馆的生意不算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