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雨云间·伊兰香

第二日辰时,一队身穿丧衣白服的队伍经过,漫天冥纸洒下。
前头的白事知宾在队头起舞作法,念念有词。
“天~有~黄~神—地~有~越~章—”
“接~魂~引~灵—超~生~他~方—”
逝主正是新晋状元郎的妻子——薛芳菲,她的夫君,站在前头悲痛欲绝,默不作声,谁见了不说一句夫妻恩爱。
恰巧肃国公一行人在此街角吃茶,身边名叫文纪的少年,正是昨夜的二把手之一。
文纪:“这沈状元郎还真是痴情啊,前几日他的娘子与人通奸私奔,不料在清呈山遇难,闹得满城风雨。他今日竟还扶起灵来了。”
肃国公凝视着那位丧妻的沈状元,扬唇一笑,此刻却只觉阴郁。 文纪许是这三人里话最多的一个,也不管有没有人在听,继续感慨:
文纪:“说起那位小娘子还是淮乡第一才女呢,可惜啊,可惜。”
另一个手下换做陆玑,沉着声音说:
陆玑:“死者为大,少说两句吧。”
文纪住嘴,扭头来看自己的头子。却见他嘴角微微上扬,便说:
文纪:“主君,你笑什么呢?”
陆玑:“笑你傻。”
肃国公偏爱红衣,红色可以明艳,也可以威严,在他身上便有一股傲慢和盛气凌人。
见文纪不懂,陆玑接话道:
陆玑:“人不可貌相,笨。”
文纪:“我才不笨呢,我聪明着呢!”
说罢,就又双手抱胸,撅起嘴来。
萧蘅扫过棺材,大量着沈玉荣。直到送葬队伍走远,才抽回视线。
贞女堂
姜梨.薛芳菲:“伊兰香?这是什么”
“就是夫妻之间调情用的”
姜梨.薛芳菲:“这,你怎么知道的?”
「夫人,我看这几日主人没有过来看你,我给你准备了个东西。”小丫鬟海棠说。
薛芳菲接过这个小瓶问道:
姜梨.薛芳菲:“这是何物?”
“伊兰香”海棠面红悄声说。」
“堂主身上出现调情香,灯笼就会出现在今夜的高度,堂主身上没有香味,灯笼就不会挂这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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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儿一点就通:
桐儿:“这说明,这灯笼是去给鹤林观参加法会的人看的。”
姜梨.薛芳菲:“可,会不会是巧合?”
“不是巧合,有一天我趁堂主外出把灯笼调低,结果天一黑就见她亲自给调了回去,当日夜间趁你睡着我偷偷溜了出去,然后就碰见你说的那个——高个子女鬼。'她'进了堂主房间。“
“'入夜不能出去''女鬼',原来这一切都是为了控制我们,好让她自己方便行事。”
“可今日柳夫人来访,听说还有一个郡主也来,她怎么还敢挂?”
姜梨.薛芳菲:“今天的灯笼,是我挂上去的。”
#薛芳菲
姜梨.薛芳菲:“除了发钗,还需要一个理由。”
薛芳菲拿起窗边的木棍,递给桐儿:
姜梨.薛芳菲:“我身上,没有姜梨的伤痕。戏,要做足。才能撇清自己的嫌疑,为了姜梨,我们必须这么做。”
说罢,她扶住墙柱,背对桐儿,劝她马上打下来。在一声声闷哼声和棍棒落到背上的声音里,“姜梨”的背上慢慢渗出血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