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该让你去的

陈深:“放心吧!他已经死了”
涵之听闻那人已然彻底断气,本就紧绷的神经瞬间“啪”地一声断裂。刹那间,一股天旋地转的眩晕感袭来,眼前像是被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骤然遮住,漆黑一片,紧接着双腿一软,身体不受控制地向下坠去。
陈深一直留意着涵之的状况,见此情景,心脏猛地一缩,心急如焚。他箭步上前,在涵之倒地前稳稳地将她打横抱起。
陈深:“丫头,我错了我错了,我从一开始就不应该跟你分手,我们重新在一起好不好?你千万不要有事,千万不要有事啊!”
陈深一路疾奔,怀中紧紧抱着昏迷不醒的涵之,汗水早已湿透了他的后背。终于到了唐山海家门口,他心急如焚,抬手就用力敲门。那敲门声急促又猛烈,好似要把所有的焦虑和担忧都通过这几下敲击宣泄出来,门板被震得嗡嗡作响,仿佛下一秒就要被砸烂。
没一会儿,屋内传来匆匆的脚步声,门“吱呀”一声被打开,徐碧城出现在门口。她看着陈深怀中的涵之,脸上瞬间闪过一丝惊愕与担忧,瞪大了眼睛,下意识地捂住了嘴。
陈深:
“你有医药箱吗?”
徐碧城的心跳陡然加快,脑海中瞬间闪过陈深可能受了重伤的可怕念头,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她瞪大了双眼,嘴唇微微颤抖着,喃喃自语道:“陈深,你可千万别有事啊。”焦急与担忧如同潮水般在她心底蔓延开来,脚步也不自觉地朝着可能找到陈深的方向挪动,每一步都透着心慌与关切。
徐碧城:
“你受伤了!”
陈深:“不是我是涵之,你快去给她包扎一下,快啊!”
徐碧城:“哦”
徐碧城心急如焚,脚步匆匆地朝着涵之的房间奔去,手里紧紧攥着包扎用的医药箱。一进房间,看到受伤的涵之,她赶忙来到床边,小心翼翼地查看伤口,眼神中满是专注与焦急,手上动作不停,轻柔又迅速地开始为涵之清理、包扎起来。
额头上渐渐沁出了细密的汗珠也顾不上擦,而陈深就静静地站在门外,眉头紧锁,不时地朝着房门处张望,耳朵也竖起来,试图捕捉里面的一丝动静,双手不自觉地握紧又松开,心里默默祈祷着涵之能平安无事,那等待的每分每秒对他来说都无比煎熬。
陈深:
(唐山海他们的处境,随时会危及到我的安全,涵之,我真的不该让你去的,不该让你去的。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对不起你)
陈深在门口来回踱步,眉头紧紧地皱成了一个“川”字,眼神中满是焦急与担忧,那急切的心情仿佛要将他整个人都给吞噬了一般。他的双手时而紧紧攥成拳头,时而又松开,手指不安地摩挲着衣角,恨不得下一秒钟就猛地推开门冲进去,好立刻知晓里面的情况到底如何了。
每一秒的等待对他来说都像是漫长的一个世纪,他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而紊乱,耳朵时刻竖着,想要捕捉从那扇门后传来的哪怕一丝一毫的动静。就在这时,涵之那虚弱却又透着几分倔强的声音从屋里传了出来,说道。

陆涵之:“别让他进来,我不想看到他”
陈深的手紧紧地攥在门把上,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僵在那里一动不动。他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自己哪怕有一丁点儿大的动作,都会惊扰到屋里的人,那原本急切想要冲进去的冲动,此刻也被强行按捺了下来,只是眼眸中那担忧的神色愈发浓重,仿佛能凝出实质来。
屋内,徐碧城正忙活着,她看着盆里那触目惊心的血水,眉头紧紧皱起,手上的动作却不停,拿着毛巾轻柔又迅速地替涵之擦拭着。涵之那原本红润的脸庞此刻惨白如纸,毫无血色,嘴唇也干裂着,透着虚弱劲儿。
徐碧城的眼眶渐渐泛红,心中像是被一块大石头压着,愧疚难当。她想着若不是自己当初的疏忽,或许涵之也不会遭此一劫,这自责的情绪如藤蔓般在心底疯狂蔓延,让她的手都微微有些颤抖起来。
徐碧城:
“涵之对不起,我们真的不应该让你去的,害你受了伤,这么危险”
陆涵之:温柔一笑“没事儿的,这点小伤不算什么,还没有我小时候在泥坑里跌一跤疼呢!”
徐碧城:“谢谢你,涵之,我欠你太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