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文佩看梦萍
涵之生性善良,骨子里却藏着一份不容忽视的骄傲与倔强。对于他人的喜爱与认可,她向来不会刻意去索取,尤其是面对梦萍这般始终与自己针锋相对的人时。
她觉得,自己早已尽了最大的善意,至于梦萍的态度,再去多加留意反倒成了自寻烦恼。或许这真的是命运的捉弄吧,冥冥之中似乎已注定,她们之间的隔阂并非轻易就能消弭。
陆涵之:
“无所谓啊!反正我也不在乎”
陆如萍:“佩姨”
陆涵之:转头看向来人“佩姨”
傅文佩:
“涵之”对着涵之点点头“你也来看梦萍了”
陆涵之:“是啊!梦萍这不是刚做完手术,我不放心,所以来看看,反正是一家人,何必总是剑拔弩张的呢?”
傅文佩:“梦萍,听说你住院了,我来看看你,希望你早日康复”
而此时的梦萍,只是微微抬起眼眸,淡淡的看了一眼傅文佩。她的眼神中没有太多的情绪波动,只是一片平静。梦萍并没有说话,因为她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此刻的她,心中思绪万千,却又无从说起。她只是想静静地躺在那里,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静静地把自己心里的阴霾赶走。那些阴霾如同沉重的乌云,一直笼罩在她的心头,让她感到压抑和痛苦。
由于傅文佩离开时,梦萍年岁尚幼,那时的记忆如同隔着一层薄雾,朦胧而模糊。如萍见梦萍这般反应,心下明白她是记不清这位长辈的模样了,便轻启朱唇,声音温柔缱绻,似春风拂过湖面,缓缓道来。
她细细地诉说着傅文佩往昔的种种,那些故事像是一把把钥匙,试图开启梦萍心中关于这位长辈尘封已久的认知,希望能在梦萍的心里勾勒出一个更加清晰、鲜活的傅文佩形象,让她对这位长辈有更多的了解与敬重。
陆如萍:
“梦萍,这是佩姨呀!你不记得了”
傅文佩:“梦萍,这次,你吃了不少苦头。人生呢!总有些劫数是逃不过的,等你度过了这场灾难,从此以后,你就一帆风顺了”
陆如萍:“爸,佩姨,你们坐嘛!”
说着,如萍轻柔地站起身来,她的动作小心翼翼,仿佛生怕弄出一点声响。如萍的目光中带着关切,她缓缓地把她刚才坐着的椅子给陆振华端过去。她的双手稳稳地扶着椅子,一步一步走得很是谨慎。
在移动椅子的过程中,如萍的眼神不时地看向陆振华,观察着他的反应,似乎在担心自己的举动是否会让他感到不舒服。当她终于把椅子端到陆振华面前时,如萍轻轻地放下椅子,动作轻柔得如同放下一件珍贵的宝物。

陆振华:“涵之啊!你也来看梦萍”
陆涵之:“今天刚把宁致远给送走,我就来看看她,反正我人在医院。她的事情我也清楚,就来看看她”
陆振华:忽然间想起来就说道“最近这几天,你没有见过叶冲吧!”
经过陆振华这么一提醒,涵之才如梦初醒般这才想起来,自从宁致远给梦萍输血之后,自己就完全一门心思都扑在了宁致远的身上,满心满眼都是宁致远的状况,却完全忽略了同样为她受伤的叶冲。
虽然叶冲曾经也利用和欺骗过她,然而不可否认的是,叶冲也是真心诚意地对待自己。只是自己一遇到陈深,或者是宁致远,就不由自主地忽略了身边的所有人。起初是因为宁致远像陈深,所以自己的注意力总是被他吸引。
而现在呢?她对宁致远又是怎样的一种感觉呢?涵之在心里暗自骂自己,为什么总是让那么多人为了自己受伤?为什么总是让那么多人为自己带来麻烦?
有那么一瞬间,她真的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扫把星,四处给别人添乱。要是自己能够更加小心谨慎一些,要是自己能够不那么冲动,或许就不会有这么多人因为自己而陷入困境。
一时之间,涵之竟愣在了原地,面对陆振华的问题,千言万语涌上心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陆振华默默注视着女儿,他从那微红的脸颊与闪烁的眼神中读懂了她的为难与窘迫。
他知道,女儿的心并非冷硬的石头,对于那个用真心诚意对待她的男孩子,她又怎会毫无感触?更何况,那个男孩的模样与陈深如出一辙,这熟悉的面容像一把钥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