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被骗了

白正擎:低头掩饰自己的心疼“我知道了,也了解了,你需要我给你帮什么忙吗?”
陆涵之:“我不需要你帮我做任何事情,我只希望你能保护好你自己,如果有一天我暴露了,不要因为我而连累你就好,如果那样,我会很自责”
白正擎:“你不会连累我的,因为至少我在整个上海,还是有话语权的,日本人想动我,根本是没有那么容易的,你早点睡,不然明天会没精神”
涵之内心深处有种微妙的认知,她确信在情感的天平上,自己对这位白二爷负有未偿的债。然而,矛盾的是,他似乎也在竭力弥补着她,这种错综复杂的情愫令她困惑,涵之不愿深究。
此刻的她渴望的唯有宁静的憩息。在这片避风港,她能找到久违的安宁,暂时逃离那些任务带来的纷扰,逃离陈深、徐碧城、唐山海和李小男的身影,让喧嚣的世界暂时在她的世界边缘静默。
徐碧城:
“我们现在是不是要把归零计划马上发过去?”
唐山海的目光凝固在天际线的尽头,仿佛在那儿探寻着无尽的秘密,他的思绪在无声的世界里漫游,不为人知。直到徐碧城那柔和的声音如清风拂过耳畔,才将他从深邃的遐想中缓缓唤醒。
唐山海:
“争取明天晚上发出去吧!现在先做另外一件事儿”
徐碧城:“什么事?”
唐山海:“把手上的计划打印一份儿,换掉关键的人名地点时间”
面对唐山海的话语,徐碧城心中泛起一片疑惑的涟漪,打印文件原样照做岂非易如反掌?可他偏偏要抹去姓名、地点乃至岁月的痕迹,这令她不禁脱口发问。
徐碧城:
“为什么要这么做?”
唐山海:“保险柜里有两份计划,根据美娜的提示,我手上那份是真的,另外一份我交给了陈深。但是以他的性格,肯定会怀疑我的这份才是真的”
徐碧城:“你不是说另一份,放在安全的地方了吗?怎么会在陈深那儿?”
想到这,唐山海心中涌起一股无名火。分明是陈深巧妙地利用了他,如今却要他将好不容易赢来的果实拱手相让,这股憋压的愤怒几乎要将他的肺点燃。
唐山海:
“我们都被陈深骗了,你肯定想不到,他手上一直有一把柳美娜办公室的钥匙。他帮我们的同时,其实一直在利用我们”
徐碧城:“他真的是中共的人?”(太好了,不管他是谁,只要他不是敌人就好)
唐山海:心中十分笃定“就算不是麻雀也是麻雀的下属”
刹那间,徐碧城心中涌起一阵恍悟,仿佛拨开了缭绕的迷雾,那日共赴宰相押解之行的场景清晰再现。她意识到,宰相与陈深之间或许早有交集,而自己被无情驱离马车,莫非是陈深精心策划的一幕?更别提那驾车疾驰的身影。
或许并非出于宰相的胁迫,而是陈深为营救宰相所采取的果敢行动。抵达南京后,宰相不幸命丧枪口,而同一时刻,陈深竟也昏迷不醒。一切的碎片瞬间拼凑成完整的图景,尽管……她深知有些真相不能全然倾诉给唐山海。
徐碧城:
“如果,陈深交上去的是份假情报,会不会受到什么处分和质疑?”
徐碧城心中对陈深可能遭遇的困境满是关切,那份忧虑如同暗夜中的萤火,闪烁不息。唐山海深知,在这段共事的日子里,陈深的正直如同破晓的阳光,驱散了疑云。
他双手紧紧相扣,那份紧张与焦虑交织成一首无声的祈祷,期盼陈深能免于灾厄。然而,人的情感在信念与大义的天平上,往往显得微不足道。他并非徐碧城,不会让私人情感主宰自己的抉择。
唐山海:
“碧城,别忘了,组织上交给我们的任务,是务必在中共之前找到归零计划的下落,这说明组织一点也不希望中共知道这个秘密”
唐山海:“国共合作只是暂时的,说不准哪天我们就在战场成为敌人,希望这一天晚点儿来临”(我也不想害他,可我没办法)
徐碧城:“好,我改”
晨光熹微,涵之莫名地自梦乡中悠然醒来,心中涌动着一份对猛将堂孤儿院的深切挂念。早餐桌上,白正擎洞察到她的思绪,悄然无声地提出驱车前往的建议。伴随着朝阳的温暖,他们一同驶入了这承载着无数希望与回忆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