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余年,30何为王法?

这一回,她誓将全力以赴,哪怕血流牺牲,纵使机关算尽,亦在所不辞!

不知不觉中,尽管两人没有事先约定商量,但他们的步调出奇的一致,纷纷走向了监察院门口那块积满尘灰无人问津的,孤独伫立的石碑。

两人沉默的踏上了石阶,一言不发的用双手,用衣袖擦拭着石碑上厚厚的沉灰。

浮动的尘灰将两人溅盖的灰头土脸的。

落星:咳咳咳~

落星:小范同志。

落星:你有没有想过金家父女虽然团圆了。

落星:但抱月楼的姑娘们,不都是老金头的女儿吗?

落星:她们的家人,不也都是千千万万个老金头的化身吗?

落星:难道…就只救你看到的,认识的人吗?

落星:不止是抱月楼,范闲你想想,天底下还有着数不尽的金家父女与藤家母子呢。

落星:你…此刻,有没有什么想法吗?

范闲的目光再次望向了自己刚刚相识的同乡。沉默的一路,他一直想象着他与她该如何谈天说地。他想过,谈他们穿越的格格不入与孤寂,谈他们真正的故乡,学业,爱好,理想,甚至娱乐八卦。但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她与他,会是这么个沉重又深刻的开场。

范闲停下了擦拭石碑,沾满灰尘的双手。闷声,低落的开口道。

范闲:人力有穷尽,能见一个救一个,我已是尽力了,很好了。

落星:是么?

落星:那你为何还如此看重这块石碑呢?

落星:如若不是真心认可,如若不是心向往之,为何会在自己身陷困境时,仍然见不得它被灰尘掩盖。

范闲望着自己沾满尘灰的手掌,低声喃喃道。

范闲:可是立下这块石碑的主人她…死了,她失败了。

落星:嗯,是失败了。

落星:可是你见过她口中的世界的。

落星:你知道她是正确的。

落星:难道,就因为她失败了。她的正确,便不再是正确了么?

落星上前一步,走进范闲,悄悄在他耳边说道。

落星:范慎,其实我们已经是老朋友了。

落星:告诉你个秘密,我死后可以循环时空。

落星:范慎这个名字,就是我们第一次相认时,你亲口告诉我的。

话音落下后,落星退后一步重新拉开了距离,观察着范闲脸上,此刻的神情。

范慎,这是范闲埋藏在心底十七年,从未对任何人说起过的,独独属于他的秘密。一个,本应无人知晓的名字。

如果有人能够在这个时空,准确叫出自己前世的名字,虽然荒唐,但他都穿越了,这么疯狂的世界里,女孩可以时空循环已然成为了最符合逻辑的答案了。

范闲靠近女孩,小小声悄悄问道。

范闲:恐怖游轮,忌日快乐,开端那种循环?

落星学着范闲的样子同样小小声,猫猫祟祟的回道。

落星:是哒!就是那种!

范闲:我嘞个去!你这也泰酷辣!

范闲:信息过载了,稍等片刻,容我先捋一捋。

一阵沉默过后,范闲轻声问女孩道。

范闲:我们认识了几次了?

范闲:既然我们是朋友,我为何让你死掉,我为何没有救你?

落星:这是我们第三次重逢了。

落星:虽然你不记得,但我依然想用重逢来形容我们的相遇。

落星:你介不介意?

范闲:呵呵~

范闲:像我们这种级别的他乡遇故知,不要说重逢了。我甚至都想造个词来形容我们现在这种玄幻奇妙的际遇。

范闲:重…灵…宿命…不够好…

落星:嗯…那个…你回去再慢慢造呗。

范闲:不好意思,跑题了。

范闲:我为何…没救你?

范闲:是来不及还是无能为力?

范闲:你告诉我,这一次我们好好防范,一定让你好好活下来。

落星:嗯…两次都是我自己的选择。

落星:第一次是因为…老金头被抱月楼杀害,我自行选择逆转时空,救下他。

范闲:老金头死了?

范闲:抱月楼为何杀他?

范闲:这还有没有王法了?

落星将范闲拉下台阶,与他并肩走进人群,用着只有她与他两人可以听到的声音,音量不高却置地有声的说道。

落星:王法?

落星:范闲,什么叫王法?

落星:不过是帝王之法罢了。

落星:这种歪屁股王法,它怎么可能会公平公正的保护,真正需要它保护的人民呢?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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