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红尘是非
【江星落眼睛亮晶晶兴冲冲的转到B站，找到自己珍藏视频，跳到屏幕共享，视频标题：‘温晁x魏无羡 初见 此身只合曝野原’，点开。
伴随着悠扬略显悲伤的笛声，一支长箭凌厉射出，正中幽灵箭靶。一袭鲜红锦衣丰神俊朗的少年郎见此傲然一笑，反手抽出三支羽箭，足下轻点，凌空飞跃空中，旋身翻滚同时三箭齐出，分别正中三个幽灵箭靶的额心，引来无数欢呼惊叹。
魏无羡翻身潇洒落地，给身旁的师弟一个骄傲的挑眉。
玉堂金马，正年少归来，风流如画。
远处树后，被侍从众星拱月般拱卫其中的温晁将这一幕收入眼底，下巴微扬，漫不经心道：“他就是那个，那个谁，云梦江氏的大弟子，叫什么”
一旁的侍从忙答道：“魏婴魏无羡。”
“啊对，魏无羡，有几分本事。”温晁垂眸，漫不经心的理了理衣袖。
夜未央，月色凉，映西窗，前尘事，慎思量。
画面一转，高耸层叠的汉白玉台阶上，温晁傲慢的双手拄剑抵在地上：“谁来背？有没有主动站出来的？”
魏无羡一身深灰窄袖劲装，嬉笑的举起手，“我，我来，我最会背东西了。”
“哦？魏无羡。”温晁来了兴趣，笑道，“那你可得好好背，背不好我可是要罚你哟！”
梦悠长，却总是聚散两茫茫，湿泪眶，只盼你回望。
魏无羡一把搂住江澄的肩，跟他头靠头亲密耳语。画面一转，魏无羡从背后半抱着温宁，给他调整射箭的姿势；菜地里，魏无羡鼻尖罩着黑布，嬉笑着跟蓝忘机说话，远处，总有一个红色的身影在远远看着。】
“魏无羡，那人是谁？你干嘛教温家人射箭？”江澄手肘怼了怼魏无羡。
魏无羡坦然道：“温宁啊。我好像跟你说过，就是几年前清谈会上，”魏无羡努努嘴，“那个射箭很厉害的人，就是三年前帮我们的人。可惜，他没上场。不然温家怎么也有人能进前三，温若寒不定就能缓缓动作。”
“诶，魏兄魏兄，温晁真的一直在背后盯着你吗？”聂怀桑戳了戳魏无羡。
魏无羡挠挠头，“不知道啊？没注意。”转头看向江澄，“江澄，你注意到了吗？”
江澄思索，记忆太久远，这种细枝末节的事情实在想不起来了。
“没注意，应该有吧？他那时一直针对你蓝忘机和金子轩，肯定会派人监视你们。”
蓝氏阵营。
蓝曦臣心疼的看着蓝忘机，“忘机，你在岐山怎么还要自己下地？”
蓝忘机觉得没什么，都过去了，“只有一次。”
蓝曦臣黯然，是他不好，没保护好弟弟。
看着陷入愧疚自责的兄长，蓝忘机有些无措，他实在不擅长安慰人，也几乎没安慰过人——除了魏无羡。
——还每次都把魏无羡气的赶人。
【伤在心里结成霜，忘不掉是你的摸样。
夜里，温晁一个人喝酒，脑子里却浮现出魏无羡的音容笑貌，射箭时英姿勃发。连娇媚的婢女贴上来，被他一把推在地上。】
嘶——
周围一片吸气声。
前面的还可以说是监视，这里可抵赖不掉了！
魏无羡嘴角抽搐，江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蓝忘机瞳孔地震，聂怀桑更是温晁思念魏无羡画面出来的那一刻嘴巴张大就没合上过。
“杜撰，全是杜撰！”魏无羡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怒道。
“没错，纯属杜撰！”江澄也反应过来，帮魏无羡澄清。
可惜，水镜还在播放。
【回首初见，那从前，相望的瞬间，抓不住伸出的指尖。
清谈盛会上，一身红色圆领长袍的魏无羡夺得第一被褒奖时和上方身着炎阳烈焰袍的温晁一瞬间的眼神交汇。
莲花坞火海熊熊，尸体堆积成山，血流成河，染红了莲湖，嘴角溢血一身血污的魏无羡无力倒下。
温晁坐在莲花坞正殿的主位上神情冷漠，眼睛却闪着一丝泪光。
将杯中的酒浇在地上两具十指交扣的尸体上，冷漠下令：“云梦所有水道戒严，全力搜捕江澄魏无羡！”
离心碎，空流泪，人不归，忘川之水，静看红尘是非。
教化司。
温晁一脸愤怒起身，指着魏无羡怒道：“魏无羡！你非要和我作对吗？”
下首的魏无羡满不在乎，嬉笑道：“诶？温公子这话可奇怪？我什么时候跟温公子作对了？”
菜园小径上，魏无羡被捆仙绳吊在半空，“温晁，是我骂的你，有本事冲我来，别为难蓝湛！”
温晁一鞭子狠狠抽上去，狠厉道：“你还怕轮不到你吗？给我带走！”
客栈里，鼻青脸肿的魏无羡被架着跪在温晁面前。
温晁用鞭子勾起魏无羡的下巴，逼迫他抬头，直视魏无羡的眼睛：“只要你臣服与我，告诉我江澄在哪，我就放了你。”
魏无羡狠狠啐他一脸血沫，“痴心妄想！”
时光倒回，饮下忘情一杯，若如初见，为谁而归？
白光一闪，华丽的宫殿里，珍馐琳琅，美人如云，主位上温晁却意兴阑珊。
哗啦——
温晁烦躁的将酒杯一砸，推开怀里身侧的美人。
“来人，把魏无羡带过来！”
一身铁锁，头发凌乱，神情疲惫颓然的魏无羡被人重重扔在地上。
秋又去，春又回，梦一醒，轮回。
温晁揪住魏无羡的头发迫使他抬头，直勾勾的盯着那双水光迷蒙的眼睛，一只手不由自主的覆上他的脸颊，拇指不断摩挲细腻如玉的肌肤。
魏无羡被扑面而来的酒气熏得眼睛一眯，眉头紧皱，下厌恶的扭头想躲开那只手。头皮却传来撕裂的剧痛，下一刻一道耳光袭来。
啪——
清脆的声音回响，一道血痕从嘴角滑落，给如玉少年添了三分脆弱，配上如画眉眼，鲜红的唇瓣，无力的抵抗，当真是我见犹怜。
温晁像是醉了一般，钳制着少年的下颚吻上他桃花般的唇瓣。】
咔嚓——
这是杯子碎裂的声音。
砰！
脚下不稳不慎摔倒的声音。
咔！
嘴张得太大，下巴脱臼的声音。
“假的！根本没这事！”魏无羡怒吼的声音。
“魏无羡，你老实跟我说，那天你一夜未归，到底在哪？”江澄捏着魏无羡的肩焦急问道。
魏无羡简直，一把火堵在心口发不出去，“我就是被温晁扔到地牢关了一夜，跟我关一起的还有条大狼狗，我不是跟你说过吗？这到底谁造的谣！”魏无羡指着天上的水镜怒骂。
又委屈又生气又恶心。
他真不是短袖，退一万步就算短袖也不可能让温晁碰他！！！！！！！
他宁愿咬舌自尽！！！！
温晁这狗东西，死了都不放过了还要诈尸污他清白！
在场一半的人都往魏无羡脸上瞄，面如敷粉，唇若施脂，眉如墨画，眼若秋波，虽怒时而若笑，天然一段风韵全在眉梢，万般风情皆堆眼角。身姿矫健，身段颀长，腰肢精瘦，丰神如玉兮，调侃出尘。如此美人，当真极品，难怪从来只看美女的温晁对他产生那种情思，还将人带上了床。
如此美人，放过岂不可惜？
魏无羡感觉背地里一片不怀好意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冷哼一声，握上陈情，浓郁的怨瞬间弥漫周身，在场众人面色一凛，如临大敌，蓦然起身，握上剑柄，刷刷一片拔剑声。
所有人弯腰弓背，面色紧张的看着魏无羡，不住的咽着口水滋润干涩的喉咙，心脏剧烈跳动就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了。
江澄难得没有呵斥魏无羡收手，面色阴沉的扫视周围的人。
魏无羡也是这群杂碎能肖想的？
江厌离亦起身，面色不善的挡在魏无羡身前。江家弟子怒目起身，手按剑柄。
魏无羡环视周围这些色胆包天有贼心没贼胆贪生怕死胆小如鼠的鼠辈，冷笑道：“再让我发觉谁用那种恶心的眼神看我，我就挖了他的眼睛，拔了他的舌头，剁了他那根东西喂鬼！不信的大可以试试，看我魏无羡做不做得到！”
一片静默。
连呼吸声都放轻了。
没人敢挑战盛怒之时的魏无羡。
魏无羡一支横笛驾驭万鬼，如杀神在世驱使万千厉鬼扑向敌人杀得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的事情十几天前才发生过。
就在这里，不夜天城，以一敌五千，杀的温若寒大军全军覆没。
最后，还是魏无羡环视一圈，不屑勾唇，松开握着陈情的手，怨气消散。将江厌离江澄按回原位，自己一撩衣袍转身坐下笑着跟师姐师弟交谈。凝滞的气氛才缓和下来，好一会众人的心才从嗓子眼落回胸腔，不少人劫后余生般抚了抚胸口，一阵后怕。
接下来，纵是魏无羡笑的再风情万种，美艳动人也无人敢看。视线都不敢往江家阵营那偏一点。
美人再好也要有命享不是？
这可是朵带刺淬毒的霸王花！谁动谁死！
没看温晁最后的下场吗？
多惨啊！
【离心碎，空流泪人不归，忘川之水静看红尘是非。
“魏无羡——”
夷陵乱葬岗，悬崖边，魏无羡不知怨毒的看了温晁最后一眼，转身往悬崖一跃而下。
温晁目眦欲裂，拼劲全力扑上前，要拉住魏无羡。
悬崖上，半空中，两人的手只差一丝，就差一点就能抓住，偏偏这一点，永不弥合，永远错过。
“温晁，我一定化做厉鬼纠缠你们岐山上下！你不得好死——”
时光倒回，饮下忘情一杯，若如初见为谁而归。
云梦莲花坞，九瓣莲被双头金乌取代，红色帐幔飘荡的大殿里，温晁独自借酒浇愁。
“魏无羡，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服软？”
“魏无羡，你知道……我喜欢你多久了吗？”
温晁喝的眼神涣散，满脸通红，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没办法，是你们云梦江氏太不听话……我没想砍你手，我叮嘱过温逐流，只要你跪地求饶……就放过你……”
诡异的笛声响起，阴风大作，紧闭的门窗被狂风吹开。
温晁却一脸惊喜，“魏无羡，你，是你吗？”
离心碎，空流泪人不归，忘川之水静看红尘是非。
“魏无羡，只要你回来，我甘愿死在你手里。”
黑色的怨气凝聚成人形，却是几个千娇百媚的艳鬼，一个青面獠牙的鬼婴扑到温晁腿上，撕咬他的血肉，温晁哀嚎惨叫，其他的女鬼一扑而上，撕咬他的四肢面庞。
诡异凄厉的笛声继续，颀长俊秀的身影立在高耸飞檐之上，隐在阴影之中，一道惨白月光落到他如画般的眉眼上，上挑的眼尾一道艳红，邪魅森然，魅惑无边。
深不见底的眼睛深处怨气翻滚，映着尸山血海的莲花坞。
时光倒回，饮下忘情一杯，若如初见为谁而归？
“魏无羡放下你手上的武器把那丫头交出来我可以既往不咎！”
“魏无羡，饿不饿？你求我一声这桌子菜都是你的。”
“魏无羡，蓝忘机一天到晚冷着脸都不理人你怎么老护着他？”
“从今天起，这就是云梦监察了。我们会有很长的时间慢慢磨。”
画面最后来到一处驿站，被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像是被烧熟了的温晁倒在地上，濒死之时眼睛死死注视着居高临下俯视他的玄衣少年，像是要把他的脸刻在心尖，记入灵魂。
魏无羡，我死在你手里，你是不是能永远记得我？
魏无羡，此生是我该死，我负你。
如有来世，愿为双飞鸟，比翼共翱翔。
画面逐渐暗下，变成纯黑。
黑暗中渐渐浮现四行红色的字体：此身只合曝野原，豺狗分食做肉棺。阎罗殿头失姓名，天崩地毁勿相见。】
终于完了，头一次觉得三分之一刻如此漫长难熬。
众人松了口气，终于不用看魏无羡这尊杀神是怎么被温晁强取豪夺，雌伏身下的了。不过这剧情这画面，有点上头带劲是怎么回事？
在场不少感性的女修男修感动的落泪，用小手绢衣袖边擦眼泪边和姐妹兄弟眼神交流。
太感人了！
这是什么神仙爱情？
只要你能记住我，死你手里又如何？
一旁脑子正常的如聂明玦王相宜等人见了他们的反应简直莫名其妙。有什么好感动的？这不就是生死仇人见色起意乘人之危，最后被反杀吗？
魏无羡跟吃了苍蝇一样恶心，吐不出来咽不下去。
到底是谁造的谣？谁把这种东西写进史书的？
根本没这回事！
不是，莲花坞是被灭门，他是被温晁带走关进地牢，也是在夷陵被温晁捉到丢入乱葬岗，他确实说过做鬼都不会放过温晁也确实将温晁折磨致死，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他和温晁就是纯洁的仇人关系，除此之外没有人任何东西！！！！！！！！
“阿羡，我相信你。上面的都不是真的。”江厌离握着魏无羡的手坚定道。
“除了血洗莲花坞的血海深仇，其他的都是假的！”江澄严肃对众人宣布，“杀温晁那天我在场，蓝二公子也在场。温晁跪地求饶求我们放过他，没有什么甘愿赴死！！”
魏无羡冷声说：“是啊！我元阳还在完好无损，我他妈还是个处男上面的全是鬼扯！！！还有，我是被化丹手拿下被温晁扔下乱葬岗的不是我自己跳下去的！！！！！！”那个死给你看的死样是什么鬼？
夷陵乱葬岗是什么地方？要不是他拼着一口气记着血海深仇不肯死，只差一点就死里面了，鬼都没得做！他吃疯药了自己跳下去？
别管什么情况活下去再说！
蓝忘机也出言作证：“那天我在场。没有，魏婴清清白白。”清清白白四个字一字一顿。
总所周知，含光君从不说谎妄言。
蓝忘机的话绝对可信，江澄都出来辟谣了，魏无羡更是豁出去连自己是处男元阳仍在的事都说出来了，大家都觉得上面的话应该是假的。毕竟几千上万年过去，历史记载有些偏差很正常嘛！
【江星落激动道：“这些都是从《玄门正统》里剪出来的，原台词原画面！而且这些事情，聂导的《清河小记》上白纸黑字记得清清楚楚，一字不差！是聂导询问当时去岐山的聂家弟子和聂家附属家族弟子得到的准确消息，还旁敲侧击向魏无羡求证过的！”
江星落捧着被自己头还大的《清河小记》，哗啦啦翻到一页，对准摄像头向全班同学展示，“就是这，‘我闻言大惊，不敢置信。复又向崔家明珠，林氏长卿，欧家展飞求证。所言所述，侧重不同，几下验证，却为事实。
我仍觉不够，又约魏兄吃酒，酒后与他说起听训之事。他目含悲色，许是从未与人诉说，心中郁结苦闷，又吃了酒，因我是旧识，便向我说起这段往事。亲身亲历，比之旁观者复述，更加触目惊心。第二日酒醒，魏兄索我保证不外传，我应之。几十年来，从未向第三人吐露一子。如今年迈，时日无几，将此记下，带入地下，聊解寂寞。’
看看，魏无羡亲口承认的！可信度杠杠的！”】
去你爹的杠杠的！！！！！！
“聂怀桑！！！！！！”魏无羡直接暴起揪小鸡般一把揪住就要溜走的聂怀桑，领着他的衣领冷笑着咬牙切齿，“我说你，原来是你在败坏我名声！！！我他妈什么时候跟你说过这些！！！还求证！这三年来我们什么时候单独喝过酒！！！！！！！”
“魏魏魏魏魏兄，我冤枉啊！！！！！！！”聂怀桑话都不利索了颤抖着为自己叫冤，“我是喜欢八卦但你知道我一向胆小怎么可能敢看魏兄你的热闹啊！！！我简直是六月飞雪啊！！！”
“那你有没有向崔明珠林长卿这些人问过听训的事？”
“我是问过，”见魏无羡眼神瞬间凶狠，聂怀桑连忙解释，“但是他们说的和上面完全不一样说你不怕温晁你和金子轩蓝二公子被罚去菜园子挑粪你被关进地牢你们被赶去夜猎还被困在王八洞岐山饭菜很难吃还吃不饱其他什么都没有！”连停顿都没有一口气说完这么长串话的聂怀桑停下来大口喘气。
榜上有名的崔明珠林长卿欧展飞见此情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此时也连连出声自证清白：“对对，聂二公子说的没错，我们就说了这些！”
“今天之前我们也不知道您和温晁有那种关系。”见魏无羡瞪过来连忙解释，“造谣，全是谣言！魏公子英明神武神功盖世天下无敌怎么可能被无耻温狗得手！”
“就是就是！”崔明珠附和，嘴比脑子快秃噜道，“就算是断袖，以魏公子的强大绝对是上面的！！”
魏无羡深呼吸，牙咬切齿：“我再重申一遍，老子不是短袖——”愤怒吼声，响彻整个不夜天城。
【“哈哈哈，到我了到我了！”财大气粗的金照野金大小姐使用钞能力，成功插队，迫不及待的要分享自己掌握的历史名人的大瓜。
“我这个绝对全场第一的劲爆！赤锋尊泽芜君敛芳尊抱朴君四人超复杂排列组合四角恋！”金照野将手掩在嘴边，眉飞色舞，故作神秘悄声道，“聂明玦《宗主手札》聂怀桑的《清河小记》蓝曦臣的《绽园随想》《寒室随笔》《夜猎笔记》都详细记载了这段奸情。”】
聂明玦蓝曦臣金光瑶聂怀桑：什么鬼奸情？？？？明明是纯正坚韧的兄弟情！！
仙门众人：还是别说了，他怕有命听没命活！！魏无羡就够要命的了！
魏无羡双手抱胸，“我说，泽芜君赤锋尊还有聂兄，你们能不能不要什么事都写在纸上？就是写了几百年后飞升了能不能带走？别留下把柄话头。”
蓝曦臣苦笑：“魏公子所言极是。主要是，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聂明玦斩钉截铁：“绝对是后人杜撰。我的手札记的都是平日处理宗门事务的记录和心得，没什么情情爱爱的东西。”
聂怀桑也苦着脸：“就是，我就是随便写写每天都做了什么，吃了什么，看了什么话本，怎么会有这么大误会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