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雨云间18：天道因果

我踉踉跄跄的扶着桌角，笑问薛芳菲： “这个仇报的可还痛快？”

说完，我没有再理薛芳菲，而是歪了歪头，用挑衅的眼神看向那个暗卫。

刚才那一刀有些偏，想要痛痛快快死去的话还需要补一刀。

那个暗卫果然被激怒了，举刀就要刺来。

“不要杀她！”薛芳菲紧忙拦住了那个暗卫，似乎发现了些许不对。

我真是服了她了！

受这么重的伤又死不了的话会很痛苦的！

重点是，不死的话我无法回去啊！

你不是要拦吗？说时迟那时快，我的手又探向了薛芳菲，在几乎要触到她的时刻，胳膊上被划了一刀，紧接着，那个暗卫已经转过身形、把薛芳菲护在了身后，短刃向前防备着我。

明明可以刺穿我的心脏，却非要在避重就轻，身上的痛感让我不想再继续纠缠下去，遂主动撞向那把短刃。

我太执着于寻死了，注意力全在那把短刃上，冷不防被那暗卫钻了空子，一个手刀把我打晕。

晕倒的那一刻我郁闷的心都要碎了。

我不知道睡了多久，就是觉得伤口好疼好疼，做梦都能感觉到疼，是不是的有些意识，想醒却怎么也醒不过来，就像是梦魇了一般。

想死就这么难吗？

为什么非要这么设定呢？

那只玉谛听还在身上，我凝聚意念，云芷果然很快就出现了，她见到我的第一句话便是： “天呐，你怎么把自己弄这么惨？”

我没好气道： “还不是因为你？非要被别人杀死才可以回去。”

云芷纠正我：“还可以寿终正寝……”

“那我就想尽快离开、不想寿终正寝呢？”

“那就只能让别人把你噶了。”

“不行，我不喜欢，换一个。”

“无论你去哪里，都是动了因果，要离开，也必须是因为因果才能离开，若只是为了顺利离开而让你自由决定生死就全乱套了，天地法则一乱，天庭必会派人来查，到时候你……”

“行，我知道了。”我打断了云芷的碎碎念，“如果我不胡乱自杀呢？也遵循因果循环，如何？就像这一次，我被萧衡虐待成那样，作为贞洁烈女，自杀不为过吧？”

“这……”

“别这、那了，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等一醒来我就自杀。”

“你可能真的走不了……”云芷的神情有些复杂。

“谁也拦不住我。”我斩钉截铁。

“你怀孕了……”云芷小声道。

“你说什么？！”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怀孕了，萧衡的。”

“……”

这还真是……

我抬起手，摸了摸尚还平坦的小腹。

无聊的时候我还真想过，萧衡每次和我在一起的时候都那么卖力，可那么久我都没有身孕，萧衡是不是不行。

真是不能幸灾乐祸啊。

“因果之数在天道，你我都说了不算，就算我让你决定自己的生死，但若是不合因果，你也是死不掉的，所以，你不要问我这个孩子你要，还是不要。”

我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