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猫酒店
昭月意识恢复一些,眼睛睁开一条缝。
他有些高,即使蹲着,她也只能看到嘴以下的位置,那人喉结下方有一颗痣。
随着喉结的滚动而上下移动,怪勾人的。
那人站起来,“找两个人送她去医院,别让我知道你们手脚不安分,至于她能不能活,随她的命。”
“是,老大。”
一个壮汉,抱起昭月,顺手捞起幽兰,往医院去了。
一个人开车。
两人没进医院,只是把昭月和幽兰放在医院门口就走了。
还是病人离开时看到了,进去叫的医生。
一番抢救,人没什么大事,就是失血过多了陷入昏迷。
“水,水,”昭月睁开迷蒙的双眼,头顶是白色天花板,鼻子里插着鼻氧管,侧目看,手背上的输液祯管还有空气中弥漫的消毒水味。
无不昭示着她这是在医院。
昨晚那个人,真的把自己送来医院了,没想到出手那样狠辣的男人,居然会救她。
“你醒了!”护士走进来,给她倒了杯温水,放到床头柜上。
昭月挣扎起身,小腹传来痛意,她疼得直抽气。
“你小心点,你小腹被人捅了一刀!”护士连忙扶着她的身子,在她身后垫上两个枕头,才让她靠着。
“你这小姑娘需要报警吗?送你来的人也不知道是谁把你扔下就走了。我通知你家长吧?”护士端着水给她。
昭月摇头,接过水杯抿了两口,“我一个人,不用报警。”
她摸摸内兜,拉开拉链,里面的银行卡完好无损。还好,祯这家伙什么都爱放在防水袋里,银行卡也是。
多亏这怪癖,她才不至于交不上住院费。
“麻烦您帮我取些钱出来交住院费,再帮我取点生活费,感谢。”昭月把银行卡放到护士手里,“密码六个零。”
“好,你好好休息。”护士出去。
昭月听到关门声,才放下杯子,抬起手,试图运动。
手掌心里毫无变化,一丝战力也没有。
她再使劲,就浑身疼,仿佛骨头被敲碎了一样。
那几根针到底什么来头,这么厉害,她的战力一点也用不了了,强行运功还会浑身剧痛难忍。
这会真成了手无缚鸡之力的病美人了。
金时空的暗探由专人选拔,戒指都有自己的编号无法伪造,那陈康就是真的暗探。
他被人策反了。
是什么人?
不仅知道神谕禁卫军的暗探所在地,还能控制他们。
其他暗探也不能联系了,难保不会有第二个叛徒。现在她一点战力也没有,想联系神谕禁卫军也没有办法。
她根本使用不了传唤机。(PS:那个透明手机,需要异能才能使用。)
这会儿真孤立无援了。
要不然,先去芭乐高中吧。
那里有许多KO榜上的高手,找到金时空善的一方力量的概率会大一些。
昭月先是去琴行买了个琴包,装好幽兰,没办法失去战力,她连幽兰都收不回去了。
而后去芭乐高中,校长室。
“你谁啊?”钱莱冶身后站着贾勇三人。
“听说芭乐高中教学质量很好,想来念书。”昭月身后背着琴。
“你哪个学校的?成绩怎么样?家长呢?”贾勇问她。
昭月想也不想就道:“孤儿一个,没有父母,没上学校,自学到今天,成绩还行。”
“你是来搞笑的是不是?”贾勇不客气了,“什么都没有你就要来芭乐高中上学,当我们这里是菜市场啊!你想来就来。”
昭月侧目,目光中冷意逼人。
贾勇不知为何后背发凉,缩在钱莱冶的身后。
“不是有,入学试卷吗?给我我做两套,你们看看我的成绩再决定要不要我。”
“去,拿两套卷子给她。”钱莱冶吩咐。
“校长……”贾勇还要说什么,就收到了钱莱冶的死亡凝视。
“你是校长还是我是校长?”
贾勇不敢说话,乖乖去拿卷子。
不一会,钱莱冶看着几张将近满分的卷子,越看越满意,嘴角的微笑遮都遮不住。
“这位同学,你很优秀啊,不知道今年几岁?”
“18,”昭月面上云淡风轻。
哦,圣母玛利亚,原谅她装高中生,都是为了任务。
她实际22了。
“很好,你礼拜一来报道就好,想去哪个班啊?”贾勇态度转变,“我们学校的有几个班,成绩都很不错,可以选择。”
“那当然是——终极一班。”昭月漫不经心。
贾勇三人面露惊惧,“同学,你疯啦?你没有打听过终极一班是个什么地方,那不是你一个小姑娘该去的。”
“贾主任,”昭月扫了眼他的胸牌,“我有分寸,不用你操心,麻烦帮我办一下入学手续,我叫云月。
云朵的云,月亮的月。”
昭月转身离开。
苏教官轻叹,“没想到还真有找死的人。”
钱莱冶淡淡道:“还有两个呢,其中一个学生的老爸是我们芭乐高中的大金主。”
“谁啊?”
“王亚瑟。”
“啊?!”
三人惊掉下巴。
昭月游荡在大街上,思索着接下来的事。
要先找个房子住,今天是来不及了,先住酒店吧。
哎?
黑猫酒店。
听起来蛮可爱的,还是小猫咪。
就这家了。
昭月踏进黑猫酒店的大门,里面看上去不大像是酒店前台,倒像是酒吧吧台。
昭月没注意看,径直走到吧台的位置,叫住穿白色衬衫的服务生,“你好,要一间房。”
“小妹妹,走错地方了吧,这里是黑猫酒店哎,”来人就是那天的壮汉,但是昭月当时样子狼狈不堪,跟现在的模样相差太大。
没看清人脸,以至于两人见面了也没认出来对方。
“我又不瞎,当然知道这是酒店,开房不可以吗?”昭月一脸莫名其妙。
三三两两的人发出嘲笑声,那些似有若无地目光落在她的身上,觊觎淫邪的恶意让她眉心一蹙。
“妹妹这么开放,不如跟哥哥去喝一杯啊!”一位胆大的男人走上来,一只手端着酒杯,一只手朝着昭月嫩白的小脸伸过去。
恶臭的酒气铺天盖地的袭来,混杂着这人身上的汗味,恶心透顶了。
昭月抬手抓住他伸过来的手,往边上一拧,整条胳膊呈现出一个怪异的弧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