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被打破

“姑娘啊,你咋就爱待在咱家这么个地方啊?”婶子看着旁边细嚼慢咽,举手投足间散发矜贵优雅的人。不明白,这一看就是出身显赫的小姑娘,怎么就爱住在他们这个偏远县城里。

旁边的大伯抿了口酒,也将视线落在林景宴身上。

“我喜欢清净,也喜欢咱们这的风土人情,更是喜欢婶婶跟大伯。”

“哈哈哈,我可爱死你这丫头这张甜嘴了,每次跟你说话啊,老婆子我都能开心一天。”说着,婶子还笑着给林景宴夹了块鸡肉。

“哈哈,我说的是事实嘛。谢谢婶婶。”林景宴自是开心接下。

大伯又喝了口酒,瞧着林景宴这明媚随和的模样点点头,“你一定是看过许多大世面的,小小年纪能到这个境界,有两把刷子,比老头子那会儿厉害了不止一星半点。”

“哈哈哈哈,大伯太抬举我了,我这毛都没找齐呢,跟您比不了,比不了~”

就在三人吃得宾主尽欢时,大门被人敲响,“咚咚!”

婶子放下碗筷,拿起旁边的毛巾擦了下嘴就走去开门。

“谁啊?”

“这位婶子,您好,请问林景宴是住在您这吗?”一道听不大清的男声在门外响起。

敏锐地听到自己的名字,林景宴便下意识放下了碗筷,垂着的眼睑下,眸光瞬间锐利。

大伯远眺了眼门口,回眸看着停下动作,气质也逐渐有些变化的林景宴,也放下了碗筷。他拍了拍林景宴的手臂,“我去看看,你先吃饭。”

过了片刻,大伯走了回来,而林景宴并未再继续吃饭,她没走出客厅,而是透过门缝看着门口的情况,因为那边人挨得近了交流声也小了,林景宴并不能听清什么,只能警惕地侯着。

大伯走到林景宴面前开口道:“那个男人说他从四九城来,是你的同事,叫蓝乐,他说他们想请你出山,回去帮他们一个忙。”

林景宴眉头微蹙,心中疑虑但面上仍是浅笑相迎道:“好,麻烦大伯了,我出去看看。”

“没事。”大伯摆摆手,抬脚坐回了餐桌前继续喝酒。

还未走近,林景宴就听到了蓝乐的声音,“婶子啊,我真是她同事,不是坏人。”

婶子堵着门,看那样子是坚决不让他跨进门,“你说是就是啊!我们姑娘不说认识你,你可别想进这个门。”

“婶婶。”林景宴上前扶住婶子的胳膊,婶子松开门回看她:“姑娘,你躲后头先。”

“婶婶没事,他是我同事。”林景宴笑着拍拍婶子的肩膀,看着门外风尘仆仆的蓝乐,刚松开的眉头又蹙了起来,“婶婶,您先去吃饭吧,我跟我同事出去聊聊。”

“哎,真是同事啊,行,不要走太远,走有人的道哈。”

“好。”笑着送走婶子,林景宴面上的笑容淡下来,她看着蓝乐问道:“什么事?”

“倌宗地区挖到了个巢,急需相关人手,局里三队划去了希筝区办事,剩下两队,一队还在跟进一起入室杀人案,还剩一队就是我了。”

蓝乐有些心虚地挠挠后脑勺,他说话时一直低着头,只时不时偷偷看林景宴一眼,确定她的态度。

这案子上调人,本不该像他这样自己跑来找人的,而且林景宴的履历说起来还只是个生瓜蛋子,调人也不会调到她头上,但他不同啊,他跟秦鹤他们熟,知道了林景宴这人以前的事迹,他就想带上这把穿云箭。

林景宴面上没什么情绪波动,好似一切都与她无关,给人割裂的超然感。不是她还未走出过去的心病,只是这一思虑就收敛全部情绪的后遗症难消,已然成了她改不了的机体本能,“为什么他们要逮着我们薅,你想过原因吗?”

蓝乐的表情一顿,手犹豫地垂在身侧,久久莫言。

“原因很简单,他们在分散我们的精力,他们之中有人不想我们继续查下去。”

蹲下身揉着跑到脚边的小土狗,林景宴面上露出了些柔色,“那些人站在高处,我们在沟渠。”

小狗热情地翻出肚皮任林景宴蹂躏,还时不时发出舒服的哼唧声。

“蓝乐,你为什么来找我?”

“因为…”蓝乐想到自己起初的想法,刚开的话头再次默然。

因为他潜意识里已经猜到了这个原因,为防这次行动被人故意拿去当靶子,他才想到请林景宴出山。

11年917失踪案,时隔多年被人再次翻出来,所有疑似涉案人被全数囚禁,其中不乏身居高位多年者。共24人,皆被囚三个月。

三月后,近半数人自首曾经所犯之过,另半数人被送回。据知情人透露,这些被送回的人,纨绔者自圈于家,高傲者低眉降气,没有人再敢肆意,嚣张。

而这件大事的始作俑者却无任何信息透露出来。

蓝乐看着温柔地替小土狗撸毛的林景宴,神色复杂无比。

拍拍小狗头,林景宴从兜里拿出湿巾擦了擦手站起身,“准备一下吧,我跟你过去。”

“嗯?好好好,我这就通知下去。”蓝乐忙拿出手机给那边下达通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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