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云彼丘跪求拜见李相夷赎罪!
能够在这偏僻的荒野之地遇到百川院的人,还真是……
只能说是躲过了江湖中大多数人,却最终仍是没躲过百川院中李莲花最不愿再与之纠缠的人。
比如,如今一直跪在莲花楼外的云彼丘和站立在一旁的石水二人。
遮月是知晓李莲花为人的,他只是表面上不愿再与百川院有任何瓜葛,其实心底时时都挂着昔日出生入死过的兄弟们。
只是东海一战之后,十年间他也试探过百川院的众人,但他发现根本就没有一人真正期盼着他活着回去过。
日子久了,也就真正地绝了回百川院与众人相认的心思了。
如今,便是连失望都谈不上了,只愿大家都各自相安无事地平静生活吧。
然,毕竟是昔日的故交,半路相遇,还是会出手相救一把的。
只是私下相见,就不太愿意再进一步纠缠了。
于是,尽管遮月心中其实对百川院的众人俱都没有什么好印象。
尤其对云彼丘当年向李相夷中下碧茶之毒,致使李莲花战败,最终落得个跌下神台,苦苦挣扎十年之久,险些丧命的事,至今都耿耿于怀。
但碍于李莲花的缘故。
当那云彼丘追到了莲花楼外来坦然地向李莲花承认当年向李相夷中下碧茶之毒的罪时,她也没有出门去为难二人。
只是有些心疼李莲花罢了。
她和李莲花都已经躲得这般远了,竟还是没能躲过最不想见的百川院诸人。
遮月无奈地叹了一声。
拿过茶壶给桌前的男人倒了一杯茶,轻声地道。

遮月:“我陪你一同出去吧。”
遮月:“说实话,云彼丘昔日那般对你,竟给你下了如此剧毒,我心里是有些嫉恨于他的。甚至想过也让他尝尝被人预言只剩十年寿命的滋味!”
李莲花听得这话,心底漫上一丝感动,轻柔地拉过她的手。
李莲花:“我知道的,我的月儿一直都很心疼我,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李莲花:“当年才刚落败那回,别说是你,就连我也恨得牙痒痒的,心底就是想不明白,曾经一同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为何要这般对我。”
李莲花:“但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也累了,再也懒得去计较那般多了。就随他们去吧,往后再不与他们过多纠缠就是了。”
遮月点点头,心疼地捏了捏李莲花的指尖。
一开口,将现代听过的一句鸡汤冲口而出。
遮月:“是啊,拿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的确不划算。”
遮月:“别人生气我不气,气出病来无人替!我们就是不气,气死他们……”
李莲花:“呵……”
遮月突然的一句话冒出来,瞬间逗得李莲花轻笑出声。
抬头直直地望进遮月的眼眸,眼底泛起丝丝缕缕的暖意。

伴随着指尖传递过来的温度,一丝甜到心坎的甜意卷上心头,李莲花狠狠地喟叹了一声。
李莲花:“月儿,有你真好。”
低头懒懒地在那白皙的指尖上蹭了蹭。
李莲花:“真想天天就此与你这般缠缠绵绵过一生!”
遮月微微地笑笑,心底亦是漫上一缕温馨。

轻轻地拍了拍那蹭在她手背上的脑袋。
遮月:“我们出去吧,我知道你其实根本就没有真正地嫉恨云彼丘,既是没有恨意,便去告诉他一声,也让他压着的一颗心能够放下。”
遮月:“哪怕你只是不愿和他们有太多纠缠,也把话说清楚了。”
李莲花点点头,对此也没有任何异议,便要站起身与遮月一同出得小楼去。
然,还不等两人出得小楼,便忽然听到一声惊呼乍然响起。
药灵儿:“哎,璃月,你是怎么当差的?”
药灵儿:“老娘我日日辛辛苦苦守在莲月宫,不就是为了不让江湖中那些莫名其妙的人来打扰了宫主和圣女吗?”
药灵儿:“你怎的将这二人给放了进来?”
璃月一脸的无奈,这哪里是她当差不尽心。
但凡有点眼力劲,都该知道这是宫主和圣女不愿赶走的人,否则这莲花小楼如今怎还会稳稳地停在这里不走!
然,看药灵儿那大咧咧的摸样,又哪里能看得出这其中的缘由。
于是,深怕药灵儿真的做出什么赶人之举的璃月赶忙解释了句。
璃月:“他二人是来向宫主认罪的?”
药灵儿:“认罪?”
还想要继续嗷嗷的药灵儿听到这话,瞬间就来了兴致。
既是认罪,便是可以教训一番了。
想她最近为了替宫主挡人,可是在莲月宫中憋得太久了。
好不容易可以逮着个人霍霍,可不得可劲霍霍了。
于是乎,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上来就给那跪着的云彼丘一大嘴巴子。
药灵儿:“说,你究竟是怎么伤害我们宫主和圣女的?”
原是低头沉默地跪着等待李相夷的云彼丘。
不想,不曾等来李相夷,却先等来这莫名其妙的女人抽来的一大嘴巴子。
登时有些莫名其妙。
奈何,他虽然不知这女子口中的宫主是何人,但在这莲花楼中出现,当下也猜出是谁了。
便也不再反驳,只得生生咽下了所有的屈辱,谁叫他本身就是来赎罪的。
也就愣是支着身子让药灵儿又继续抽了几大嘴巴子。
待遮月和李莲花走出小楼时,看到的便是早已被抽成香肠嘴的云彼丘。
遮月:“呵……”
便是向来清冷贯了的遮月也被药灵儿这一顿猛如虎的操作怔地轻笑出声。
而且
竟还莫名地有一丝丝的爽。
原本还因着李莲花不愿再计较的缘故,不能对云彼丘怎么样的遮月,多少还在心里有些许的遗憾。
这下好了,她不能做的,全都被药灵儿在无意间给做了。
百川院院长-云彼丘:“门主……”
一见到李相夷的云彼丘当即顾不得那一脸的屈辱了,急忙喊了一声门主,以期引得李莲花的侧目。
李莲花:“咳咳咳……”
望着其上那一双明晃晃的香肠嘴,李莲花愣是没忍住,极力隐忍着狠狠咳了几声出来。

不等他说什么,药灵儿那大咧咧的声音却忽地大笑出声。
药灵儿:“啊哈哈哈哈哈哈……”
药灵儿:“你……你……啊哈哈哈……这香肠嘴……”
药灵儿手指着那厚厚的一堵,硬是弯着腰身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遮月:“呵……”
该说不说,这跟前的一幕是既解气又好笑不止。
遮月本压下去的笑意,又忽地席卷而上。
嘴角疯狂地上扬。

李莲花抬眸,竟是在遮月那极力隐忍着的嘴角上看到了一丝幸灾乐祸来。
不禁摇摇头,好笑地在心底喃喃。
唉……真是的,他的月儿根本就没想要放过云彼丘。
如是想着,怕那云彼丘真被打出个好歹来。
李莲花赶忙将之扶了起来。
李莲花:“跟我进来的,有什么话进屋去说。”
直至现在,药灵儿才反应过来,这是唱得哪出?
那跪着的人又是敌是友?
一旁的璃月对着天空翻了翻白眼。
璃月:“真是有够蠢的!”
药灵儿:“哎,璃月你又说我,又说我……”
璃月无语,也懒得理会她,一个纵身跃上了莲花楼的二楼去。
遮月见药灵儿还要嚷嚷,急忙拉住了她。
遮月:“好了,别嚷嚷了,李莲花还有事要聊。”
既是圣女开口,药灵儿也不再造次,硬是压着心头的郁闷闭上了嘴。
遮月看着她那极力隐忍的小情绪,不禁有些好笑。
但今日药灵儿这一出,别说,还真是极为地对她胃口。
于是,见得药灵儿那怨气极重的神色,忍不住低低地笑了一声。
遮月:“药灵儿,今日这事我甚是满意,别理会璃月的神色。”
听得圣女难得的认可,药灵儿那个欢喜啊。
药灵儿:“圣女,还是你懂我的好!”
仰头,对着二楼的璃月洋洋得意不已。
药灵儿:“看,还是我懂圣女吧?”
遮月见此,也没有阻止,只是微微地笑了笑。
今日这一出,也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罢了。
这一切的是非曲折还得由李莲花他本人自己去断了。
但,大概率,即便有了这个插曲,李莲花也不会作何改变就是了。
果然,李莲花将云彼丘喊进莲花楼里,只是问了当年给他下这碧茶之毒时,是否是出于自愿的。
云彼丘心中悔恨不已,当即便呜咽着道。
百川院院长-云彼丘:“不是的,不是的门主,我只是,只是有人不想让你杀了笛飞声。”
百川院院长-云彼丘:“只是想让你不要打赢而已,不是真的想要让你死。”
百川院院长-云彼丘:“我以为我手里有解药,最终能解了你的毒的 。”
云彼丘嘴里发苦,当初他若是知道会是这样的结局,宁愿自己死上千次也绝不会那样做。
当年李相夷下落不明,生死未卜,四顾门也分崩离析,他后悔不已。
所以后来也一直在赎罪。
他一心求死,根本不打扫屋子,屋里到处都是灰尘,他的童子又不敢入屋,只怕被他那阵势圈住,三五日出不来。
当真是悔恨不已了,整整十年间,他愣是将自己困了十年。
且,在电视剧中,他最后还利用角丽谯的信任,不惜与角丽谯虚与委蛇中将计就计打入角丽谯内部引来李莲花等人,才将那一众贼寇一网打尽。
自己最后则中了敌人的剧毒。
虽说最后还是李莲花用最后的一丝扬州慢内力救下了他,但他确实也有了真心悔过之意。
说起来他也只是被那阴毒的角丽谯所利用罢了。
所以,最终,李莲花也果然没有真的怪他。
只是说了一句。
李莲花:“当年你下毒伤人,确实该死。然却不是有意为之,且也有悔过之意,便可以被原谅。”

云彼丘一怔,不想悔恨愧疚多年,如今十多年过去,再见李门主,亲耳听到的却是这般云淡风轻地原谅。
一时间心绪复杂。
眼底几番几复的愧疚之色涌上,随之流下一滴悔恨之泪来。
李莲花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刚想要说些什么,却忽然被楼外的石水打断。
百川院院长-石水:“彼丘,我们得走了,方才江鹤发来信号,说有人擅闯一百八十八牢狱。让我俩速速回去。”
百川院院长-云彼丘:“什么?……怎么会这样?”
突如其来的变故使得云彼丘忽地攥紧了衣袖下的拳头👊🏻。
脸色有着些许诧异之余,还有些紧张不已。
别人只会以为他是在为那一百八十八牢遭受敌袭而担忧。
那可是关押着昔日被誉为魔教的金鸳盟及天下间的无数恶徒,一旦被放出,江湖又将陷入如何的风波不断。
然,遮月却是知道云彼丘担忧的却是另一桩隐秘之事。
但,她也知晓这都是云彼丘暗中布下的一手赎罪的棋局。
对整个武林只会有利,没有危害。
便任凭着云彼丘迅速随着石水离去,并未阻止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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