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四十三章:追随

“至今我依然不知道，在白帝城母后给过我一份名单，为什么里面排在首位的就是尚家，而且当时我也多有疑虑，毕竟过去了这么久，当年的忠心如今谁知道呢？”尚许知道白落衡话没有错，如果是一开始，白落衡派人来与尚家接触，他们只怕还未必会做出什么反应。

“更何况那张名单中基本上都叛变了，毕竟过去了这么多年，天大的恩惠也随着旧人死去一并散了，”白落衡如今才感觉到原来距离母后离开家乡都这么久了，可惜碍于种种原因，母后没办法再随意回到大西洲小住，圣人随意离开原本的地方，会引起大陆风波。

“那些人怎能与尚家相提并论，尚家无论过了多久都会忠于长公主，”虽然尚许对于白落衡的坦诚也感到惊讶，但是她刚才那句话绝对不是场面话，尚家家训中的第一条便是永远忠于长公主牧云，这点尚家无论过了多久都不会变，但也只是忠于长公主，其他任何人都没有办法调动他们，哪怕白落衡是长公主的女儿。

“这份忠心又是因为什么呢？当年的人基本上都已经逝去，以尚家如今的地位和后辈的傲气，却依然愿意忠心于母后，与其说是旧情，不如说是没办法割断的利益，这份利益事关整个尚家存亡，我说的对吗？”白落衡看着尚许，眼中没有一丝波澜，就如同她只是在叙述一个平淡到随处可见的小事。

“殿下英明，不过短短三日就将尚家的秘密摸清楚了，”尚许此刻也许有些明白为什么秀灵族的族长青羽会追随白落衡了，当初对于一族之长竟然甘愿为人下属，她是十分不屑的，如今看来青羽当真是慧眼识珠。

“这么多年尚家忠心不改，所以今日也愿，如当年追随长公主一般追随殿下，”这句话并不是昨夜商议的结果，只是尚许临时做出的决定，她知道若是再不做出决定，就来不及了，等到秘境的事一说出口，白落衡便决计不会再给尚家半分信任，所以不管尚家有多少人反对她的这个决定，她都会坚持到底，终有一日他们会知道她今天的决定有多么重要。

“尚许少主此言实在是过于抬举我了，我已有秀灵族，再者若是尚家也追随于我，大西洲数一数二的家族都听命于我这个外姓的公主，叫牧止表哥和大西洲子民怎么看，”白落衡婉言谢绝，她不打算留在大西洲，所以尚家的追随对她来说无足轻重，若是答应了说不定还要惹得皇室那边的猜忌，实在是太不划算了。

尚许有些不甘心，她不愿意就这样失去这个让尚家更上一层楼的机会，尚家因为根基尚浅，所以在大西洲那些世家面前多少都会受到排挤，想要减少这种情况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尚家强到让他们只能仰望的地步，而白落衡就是机会。

“世人慕强，殿下是强者，尚家不过是顺应自然追随强者，何错之有呢？”尚许原本还算挣扎的目光骤然坚定起来，“我相信到那一日，世人不会也不敢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