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二十七章:道理

“你如果想见姐姐的话，我可以带你过去，但是剩下的我什么都不会说，”海得之扭过头等带着白落衡做出选择，他希望白落衡选择不见，至少这样证明她真的是出于真心，甚至可以为姐姐报仇。

“我此来就是为了见她最后一面，”听到白落衡的选择，海得之很是失望，但话已经说出口，他自然不会反悔，但是态度也冷淡了很多。

白落衡跟在海得之后面，对方一言不发她大概也猜得到原因: “我知道你很希望我弄清楚事情的原因然后为海月报仇，只是海月教给我一个道理，无论是谁，在有些时候都必须狠得下心来，而且我现在的处境并非如你看到的那样风光。”

“既然如此，你又何必特地赶回来，你就算来了又能做什么，不过是宽慰你自己罢了，”海得之的态度不复之前的温和，甚至格外咄咄逼人。

“我赶来是因为愧疚，若是当初我及时发现，也许就能发现这一切，我愧疚的是没有办法挽回不该死去的人，”白落衡与海月的交情算不得很深，连所谓的知己都谈不上，只是合作伙伴的关系，她赶来是因为她没有及时察觉导致了一条无辜的性命逝去。

她杀过很多人，但是从来都没有因为这样的原因导致他人死去，哪怕海月并非因她而死，但是她明明有机会挽回的，海月让那个管家送香囊的时候，她就应该及时察觉到，如果那个时候赶回去，一切也许就来得及。

“斯人已逝，再说这些话有什么意义，你要是真的愧疚，就应该为姐姐报仇，让她泉下有知，得以安息，”海得之不理解这有什么区别，他现在只想让那些人为此付出代价。

“我愧疚是因为我没有及时察觉到海月的意图，没有救回她，而不是愧疚其他的事，你姐姐的仇与我从根本上没有任何关系，就如同我手中有起死回生的药，我必然会救她，但是我也只能救她，其他的事我作为外人无权过问，更没有资格替她报仇，”白落衡将事实剖开，摆在海得之面前，她没有立场和资格替海月报仇，更何况海月也不会希望替她报仇的人是她。

“怎么没有关系！”海得之听到这话时，压抑的怒火被彻底点燃，吼道:“要不是你的母后大西洲的长公主，海家怎么会落到如此地步，尚家怎么会有资格与海家分庭抗礼，母亲当时又怎么会接触权势后被迷了心窍，将姐姐送出去联姻。”

听到这话，白落衡尚且温和的脸色彻底变了，毫不留情的反驳了回去:“我母后做的事情自有她的道理，海家自己技不如人，站错了队又能怪谁，海家要是真的有本事就去推翻大西洲皇室，自己做这个主，没有人会拦着你们，更何况你自己也知道尚家当初也付出了代价。”

“弱者依附于强者，这是修行界亘古不变的道理，若是所有的强者都要事事为弱者考虑，那这就公平了吗，妖族众妖依附于白帝城，所以白帝氏庇佑于他们，同样的道理，尚家依附于我母后，所以我母后自然会扶持与他们，海家当时不也是这样，只不过成王败寇，我母后赢了，”白落衡不喜欢任何人诋毁她的双亲，是非对错由世人评说，她只知道她非世人，所以她不会评说，只会维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