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二十三章:吐露心声

“我有些不敢一个人面对她，你能陪我一起进去吗？”海月没有管外面族老的呼喊和劝阻，看向白落衡，只见白落衡点了点头，海月如释重负。

海月转身看向外面围着的海家族老，微微提起裙摆跪了下去，对于海家族老她是心怀感激的，那时的母亲不管她，又手握大权，可是族老在得知她的事后，仍然愿意将她接回来，哪怕得罪母亲和那时联姻的那户人家，甚至在事后依然以海家大小姐的身份接受她，没有觉得她给家族蒙羞，还多次宽慰她，责令母亲分出一部分铺子田地给她傍身。

“海月这些年多谢族老照拂，否则哪里能活到现在，只是有些事情我想要做，哪怕被世人责骂心狠手辣，我也要做！”海月报复的事，海家族老早就知道了，也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哪怕明知她做的事有损海家生意，海月知道光是这份恩情，她就还不完。

海家的族老微微叹了口气，真的是造孽啊，事到如今他们也没有办法阻止了，只能说因果报应，海月终于得到了海家族老的首肯，“你去吧！”

白落衡跟着海月走进静心堂，大门也轰然关闭，整个屋子都冷冷清清，什么也没有，只有海家的老夫人一人跪在一个牌位面前，上面刻着先夫海胜之位，白落衡推测这应该就是海家上一任家住的牌位，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里。

“总算是来了，不枉我这个老婆子等了这么久，”海家老夫人头也没有回，背对着海月说道，“过来给你父亲上柱香吧！”

海月看着那块牌位，这些年她的记忆充斥着痛苦和恐惧，如今她连父亲的模样忘记的差不多了，所以她并没有听海老夫人的话去上香，见此海老夫人也没有逼迫海月。

海老夫人自嘲道:“我的一双儿女都我反目，联合外人夺我的权，我这后半生还真的是失败啊。”

“你落得这样的下场不过是咎由自取，没有我也会有其他人，只不过我比起其他人，我更想做这个第一人，”海月的心情平复了下来，也恢复了往日的理智。

海月见海老夫人还是沉默着，忍不住开口质问:“当年的事你就不曾有过半分愧疚吗？”

“为了海家，我问心无愧，”海老夫人回想起当年支撑海家极为不易，而让海月联姻是她唯一的机会。

“海家？”听到这话，海月忍不住笑出声，讥讽道，“一直扯着海家的名头你就不厌烦吗？如今当着父亲的牌位你敢把你的所作所为说出来吗？他日九泉之下重逢，你可敢见他？”

“有的时候我真的是想不通，你究竟是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的？”海月从来都不奢求能听到她母亲的道歉，因为她太了解了她母亲是个什么样的人，一个骄傲到自负的存在，这样的人哪怕是错了也不会承认的。

“刚刚回来的时候，我格外怨恨你，甚至有时都恨不得拿着刀亲手杀了你，可是我不能，族老对我很好，得之还未继承家主之位，我不能让这样的丑闻影响他，所以哪怕我的恨意越来越深，却不再表露出来，”海月话还有言语间的恨意，让海老夫人拨动珠子的手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