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二十一章:得偿所愿

第三日到了，白落衡早早就邀请了海月前来对弈，不过比起桌子上的棋局，海月显然对其他事情更上心，见海月心不在焉的落子，白落衡不由得劝说道：“海月姑娘不必着急，有些事情急不得，不如先将心思放在对弈之上，也许很快就能得到消息了。”

海月看了一眼面前的棋盘，就已经知道她赢不了，但是她并不在意此事，一局棋而已输了就输了，只要她所筹谋的事办妥就好：“每个人侧重的点不同，所在意的事自然也不一样，对于姑娘来说面前这局对弈是最重要的，可是对我来说将全部心思放在这件事上面才是最重要的。”

“或许吧，”海家母女间的恩恩怨怨，白落衡不想去管，旁人的事别说是听说，就算是亲眼所见都未必能全然理解，海月恨意如此之深，只怕各中弯弯绕绕不简单。

“大小姐，好消息！”海月的心腹管事脸上带着喜色一路小跑过来生怕耽误，他知道大小姐这么多年一直期盼着这一刻，得到确切消息后他自然不敢耽误，

“终于成了……”海月听到这个消息楞了一下突然起身喃喃自语，衣袖带翻了棋篓，白色的棋子掉了一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恭喜你得偿所愿，”白落衡放下棋子，站起来祝贺道，其实这个计划损敌一千，自损八百，但是海月愿意，她自然也没有什么好劝说的。

“那她呢？族老如何处置她的？”海月人后从来都不愿意称呼那个人为她的母亲，因为她所经历的苦难都是源自她。

“族老已经卸下了老夫人手中的权利，包括名下的店铺也系数都拿了出来，身边的心腹全部都处死，其余人赶出了海家，现在老夫人应该被软禁在院中，终身不得出，”管事的人说完，海月的脸色算不上很好，但是她也知道不管怎么说，看在当年的事海家族老都会留她一条性命。

“罢了，失去权利，被软禁到死，应该会杀了她更难受，她那种人失去最看中的权利应该比什么都痛苦，”海月的肩膀突然松弛了下来，整个人就像泄了气一般，靠在木柱缓缓滑落，坐在地上，什么大家闺秀，什么礼数，什么面子对她来说都不重要了，她挺直脊骨就是为了不倒下，如今让她不能倒下的理由消失了，她自然也如同失去了支撑。

白落衡看着坐在地上的海月，什么冷漠礼数都不复存在，只剩下脆弱柔软的内在，母女间反目成仇，甚至你死我活这样的场景其实是她第一次见到，所以她才不愿意参与，她无法感同身受，更没有办法去劝和任何一个当事人。

海月看着面前递过来的一方帕子，抬头看向白落衡，苦笑着接过，她原本想要站起来，恢复从前的样子，可是怎么也使不上力气，挣扎了一下也放弃了。

白落衡坐在海月身边，看着身边光彩尽失的女子，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快还是挑起了话题:“其实当初向你提过改进的法子时，我也有些后悔，虽然见效快，但那不算个好办法，甚至不光彩，无论输赢损失都很大，只是我没想到你会一口答应下来，也是那时我意识到你的怨恨比我想象的要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