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一十章:巧舌如簧

白落衡假装吃惊道:“哦，海家竟然还有人吗？那真的是奇怪，我竟然没有发现，真的是太大意了。”

听到白落衡的话，海老夫人面色铁青，气的说不出话来了:“你，你……”

“海家若是有人，怎么把这脏水泼在一个无辜之人身上，甚至想要将我推出去，承担那些百姓的怒火，”白落衡居高临下的看着海老夫人，既然事情都做了，还要假装自己无辜，这般遮遮掩掩何必呢？这位海老夫人若是大大方方的承认了，至少敢作敢当，白落衡还能高看她几分。

“说与不说，又有什么要紧的，只要老身说你是，你便是，”海老夫人也并不慌张，她多少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了，别的地方也就算了，可是这个镇上黑白是海家说了算。

白落衡如同风雨中最坚韧的沉木，这句话中所包含的所有风雨和强权都不能动摇她分毫:“我初来乍到，为何放火烧街，连个合适的理由都扯不出吗？”

“重要吗？”海老夫人与白落衡目光相撞，火药味十足，两人在院中隐隐形成对峙之势。

白落衡不可能放弃到手的证人，更不会让任何人阻止她:“既然如此，我不过为自己辩解在海府抓凶手，又如何？”

海老夫人的余光看向某个方向，一道寒光闪烁，暗处突然射出一道暗器，直取那位侍女的后脑勺，没有丝毫留情。

白落衡察觉到，剑锋一改方向，急忙将那位侍女拉开后退，朱砂随手扯下一片叶子冻成冰片，冰片在指尖弹出，击中暗器，偏离原本的轨道，阻止这场杀人灭口。

海老夫人见一击未中瞪了一眼放暗器的人，白落衡看着那位侍女，说道:“你看，我说了生路要自己搏出来。”

那位侍女愣了一下，转头看向海老夫人，海老夫人深深看了她一眼，那位侍女低下头，闭上眼睛，睁开时仿佛已经下定了决心，抓住白落衡的裙摆，说道:“只要姑娘愿意救我，我愿意说出一切，也愿意作证，只要姑娘保我和我家人无恙，我什么都可以做。”

白落衡看着跪倒在地上的侍女，久久不语，最后终于开口，可问的却不是作证的事:“你叫什么？”

“女婢萏澄，”那位侍女低着头不敢直视白落衡的目光，也许是因为愧于自己的所为。

“很不错的名字，”白落衡露出一个笑容，夸赞道，“让我想起了一句诗，天可度，地可量，唯有人心不可防，但见丹诚赤如血，谁知伪言巧似簧。”

萏澄有些疑惑，但是看着周围的人都没有太大的反应，想必应该不是什么不好的诗:“女婢不通诗书，不过多谢姑娘夸赞。”

“既然你不通诗书，那你这名字是谁起的？”白落衡见状有些疑惑，看萏澄的样子不像是说谎，这种情况下若是还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只怕也不会这么轻易被她抓住恐吓。

“是大小姐，大小姐幼年时说女婢之前的名字不好听，就给换了一个，”萏澄也没有隐瞒，老夫人后来因为见这个名字不错，这才让她进了院子，后面又提拔她成为近身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