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五十章:判若两人

青羽继任族长的典礼举办的颇为隆重，早在，选拔前所有东西都准备好了，就是不知道人选罢了，白落衡看着青羽穿着秀灵族族长的服饰，拿着族长之灵将自己的名字刻在历任族长都有的石碑上。

看着青羽接受秀灵族的礼，白落衡微微垂眸，她的身边又少了一个能陪伴她的人，青羽继任族长之后，不可避免要将时间花在秀灵族上，自然不可能再跟着她做她的近身女官。

锦秋握住白落衡的手腕，安慰着她:“别难过，青羽族长又不是回妖族了，待她处理完秀灵族的事自然会回白帝城。”

“我知道，只是时间会冲淡很多东西，我不能保证五六年之后，我还会像现在这样为青羽保留着妖族那边的位置，我需要用人，就算我不说，父王母后也迟早会找人填补这个空缺，”

白落衡真正担心的是这个，秀灵族那些长老自然不可能离间她和青羽的关系，但是时间一久，一旦有人填补了青羽在妖族那边的空缺，她是无法拒绝的，因为她需要得力的下属，也必须有能够随时调动的人手，太多的事情需要处理，而且若是有人真的能够坐稳这个位置五六年之久，她也不可能轻易撤掉那人。

但是白落衡不后悔，因为青羽是有能力，也有资格成为秀灵族族长的，她同样也需要有人帮她收复秀灵族，只是就这样预见分别之事，难免伤感，白落衡很快掩去自己的伤感，扬起笑脸，这毕竟是大喜事，她可不能坏了氛围。

锦秋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低声问道:“如果……我是说如果我变不回去，想不起来了，落落你还会喜欢我吗？”

“我与秋山哥哥同生共死过，什么样的事没有经历过，上次周园我们都不记得彼此了，但还想彼此喜欢啊！”白落衡眼中闪烁着光芒，里面的爱慕憧憬羞怯混杂在一起，炽热的目光让锦秋的心都要被灼伤了。

“那现在的我和一前的我，你更喜欢哪个？”锦秋说完又觉得有些不妥，又补充了一句，“我想要听你认真思考的结果，不是哄我高兴的话。”

白落衡没有看锦秋的眼睛，而是陷入了沉思，她其实也很纠结，秋山君失去记忆后，与从前完全不同了，她不得不承认她确实更喜欢从前的秋山君，甚至有时四目相对，也找不到最初的那种灵魂共鸣，他们两个不再像从前那般契合。

明明还是同一个人，之前缺少了一部分记忆，可是她却不能像从前那样爱他了，难道说她真的是个薄情寡义的人吗？

明明最开始不是那样的，每次锦秋握剑时，她依然会心动，可是他放下剑的时候怎么都找不回那个感觉，秋山君喜欢读书，爱剑，为人骄傲却又稳重，可是锦秋不一样，他爱酒喜欢硬打，为人随意豪爽，秋山君是人族的少年身上总是带着光，锦秋更像是妖族的少年，不喜欢复杂的剑法，偏爱用真元和拳头打赢对方。

看到白落衡陷入沉思的时候，锦秋就知道他输了，他输给了秋山君，输给了这个身体过去的模样，只是输得太快，简直一塌糊涂，这样的结果他倒是有些反应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