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边谈话

向羽出去不久后，柳小山跟乌云嘱咐。

柳小山：“乌云，看着点儿你师姐啊，我去上个厕所。”

他边说边起身。

乌云：“好，放心，师傅。”

乌云看着手舞足蹈的张冲和蒋小鱼一脸无语，听到柳小山的话，点了点头。

而此时门外的向羽刚和武钢解释完情况，请好假。

武队（武钢）：“行，这天也确实太晚了，你们就在海训场住吧。”

向羽：“是！”

武队（武钢）：“哎，对了啊，你小子，给我好好照顾那丫头，还喝多了你说。”

武钢到底是不放心林晨曦，毕竟是个小姑娘。

向羽：“知道了，我会照顾好她的，您放心。”

向羽也知道武教官是嘴硬心软，赶紧应下。

武队（武钢）：“行，挂了。”

向羽：“是。”

向羽回答完那边就挂了电话，想起刚才自己一站起来就泪汪汪的看着自己的林晨曦，他转身想立刻回去。

向羽：“柳教练。”

柳小山手交叉着放在身后，听见向羽电话打得差不多了，慢慢挪步到他身边，向羽看是他，下意识喊他想敬礼。

柳小山：“行了，今儿是周末，这儿我不是兽营，那套就免了。”

柳小山看他那一副正经样子，微微抬了下巴对他开口。

向羽想敬礼的手也自然收回去了，他安安静静的在原地站着，看着柳小山专注的望着夜晚上也在闪着粼粼波光的大海。

他知道刘小山应该是有话要对自己说，他也懂规矩，就这么一直站着。

许久，柳小山看他平均五秒钟就看一眼房间里的动静，微微叹了口气，在一片寂静中开口。

柳小山：“向羽，我知道，你喜欢晨曦丫头。”

向羽对他的话也没有什么过大的反应，他只是坚定的回答。

向羽：“是的，我喜欢她。”

柳小山：“我也看的出来，我家那丫头啊，也一直对你有意思。”

柳小山：“但是向羽，她是我柳小山收的第一个徒弟，你们年轻人之间的事情，我本来不应该插手。”

柳小山：“但是，我现在都还记得三年前她要离开兽营出国进修的前两天，她到海训场来住了一晚上。”

柳小山回想起当时自家徒弟的状态，眼里慢慢流露出心疼。

柳小山：“她那时候，伤都还没彻底痊愈。她又瘦，就那么一拐一拐的回到了海训场。”

柳小山：“回来吧，也不吃饭，只是呆呆的把自己锁在她的那间房里，就这么看了一天一夜的大海。我不知道当时你们直接发生了什么，我只知道，当年她很难过。”

向羽听到这儿，整个人心底钝痛，他知道，她那样的原因，始作俑者，终归究底，是他自己。他的眼底渐红，心里对她无法抑制的心疼似乎涌到了眼眶，挤兑着眼泪流出。

柳小山：“第二天就带着笑脸回去了，再后来，就只知道她出国了。”

柳小山：“我说这么多，也不是想怪你什么，只是。”

柳小山看他一脸隐忍的模样，也心有不忍。

柳小山：“我家这个丫头，从小到大，受的苦很多，我希望你能够多爱护爱护她。”

柳小山其实早把林晨曦当自家闺女儿了，她小时候就跟在自己身后一口一个“师傅”的喊着，到底心里是极其疼爱她的，上次叶泽对他们说的事情，他一看见林晨曦就心疼的不行。

他也明白，林晨曦心里一直喜欢向羽，徒弟喜欢的，他都想为她守护着，但是更重要的，他想护着这个丫头，不想再让那些痛苦经历再发生在她身上。

向羽：“邓教练，您放心，三年前是我的问题，我的错，但是从今以后，只要有我在，我会尽全力护她，直到我死。”

向羽吞了吞口水，压下了喉咙泛上来的酸涩，郑重的对柳小山许诺，也是对林晨曦许诺。

柳小山看得出来，向羽是个军人的好苗子，也是个好孩子，他相信，他说到了就一定能做到。

他伸手拍了拍向羽的肩膀，示意自己相信他。

两个人就这么看着大海，各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