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探

皓翎王语气听来和蔼可亲，有几分难以察觉的伤感

皓翎王：你可以在睡觉前，听着故事吃一些

玟小六面上的笑渐渐消失，他盯着皓翎王久久不语，思绪似乎回到了从前

小时候她总是喜欢在睡前和哥哥一起吃喜欢的零嘴，为此她在吃饭时总是不好好吃，娘亲知道后也虽然生气但却拿她没办法，那时候哥哥总会给她带她最爱吃的青艾糕。

思绪回笼，他扯起嘴角，不由得笑了两声，只是那笑容中满是苦涩。

叶归舟看了看他，又看向玱玹，他手中的酒壶还在往杯中倒着酒，可酒早已溢出，他却一无所觉，眼神放空不知在想什么

玟小六回过神，假装没有听出皓翎王话中的试探，扯了扯嘴角说道

玟小六：我都说了就是一个乡下人，不挑嘴，这些就已经够了

玱玹盯着他眼神满是复杂，

他转头看向叶归舟，努力向她使眼色

玟小六：我吃完了，咱们走了

叶归舟接受到他的示意，起身向皓翎王告退

叶归舟：谢陛下款待，草民与小六就先退下了

皓翎王轻叹一声说道

皓翎王：去吧

闻言叶归舟连忙拉住玟小六，搀扶着从殿中她离开。

这里的氛围实在是太奇怪了，还是速速离去的好，皓翎王一步步试探，小六一步步后退，不想承认身份，却也压抑不住心中情感，真是奇怪的一家人。

玱玹视线紧紧跟随着两人的背影，他起身快步来到皓翎王跟前，沉默良久，他终于问出了那个问题

玱玹：师父玟小六他究竟是谁？

也许他心中早有答案，只是不愿意相信，他迫切的想在皓翎王口中确认他心中的猜测

皓翎王并没有看向他，眼神一直盯着殿中的某处，他反问道

皓翎王：你以为他是谁？

玱玹：你让我带他回来，你跟我说是故人之子，我以为是五王之后

玱玹： 但青艾糕是小夭最爱吃的，睡前边听故事边吃零食也是小夭的习惯

他说到最后，声音逐渐轻了下来，他猛地转头看向皓翎王，眼中满是迫切期待，说出了那个在心中念了千百次的名字

玱玹： 玟小六他，他是小夭。

皓翎王微微叹息，还是给了他一个答案

皓翎王：我看不破他的幻形术，我也不知道他究竟是谁

他也希望自己的的猜测是对的，可他也无法确认。

玱玹紧跟着说道

玱玹：师父是不是也怀疑，我这就去找他问清楚他究竟是谁，为什么不肯忍我

他转过身用尽全身力气压抑住眼中的的泪，作势就要去找玟小六

皓翎王冷声制止住他

皓翎王：站住

玱玹看向他满是不解与迫切

玱玹： 师父不想知道真相吗，小夭是也是您的女儿

皓翎王：她是谁是由我们决定而是由她自己决定

他抬手摸了摸中指上的戒指，声音缓和下来

皓翎王：这世间的伤害不止是以恶之名，很多都是以爱之名，你想知道他的身份我也想知道，但不要逼他，给他时间等他愿意告诉我们

玱玹垂下头，没再反驳，也没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