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封府日常】飞来横祸降樊楼

第四百九十二章 飞来横祸降樊楼

【京城.樊楼】

“你呀，也太谦虚、太低调啦！僚属怎么了，纵然不算真正的官员，又不低人一等。何况，樊楼做的是正经生意，恭迎八方来客。哪怕包大人亲自到访，我们行得正、坐得直，清清白白，不怕查的。”

“是妹妹的错，不该对姐姐有所隐瞒。”

拎起桌上的茶壶，“我自罚三杯，便以茶代酒吧。”

“好！妹妹够爽快。”

一气儿喝完，又斟茶敬献兄妹俩。

“大人不计小人过。姐姐，你就原谅妹妹吧～”

正聊着，楼下忽然传来阵阵惊呼。

“不好啦，死人啦！”

虽已过了午间最热闹时段，店里毕竟还有食客。楼上能明显听出骚动和慌乱的脚步声。

“走，去看看什么情况。”

兄妹仨下到底楼客堂，只见一人仰面瘫倒在地。其他食客均自觉散开，远远围观、窃窃私语。丛不悔上前探其颈脉，确认已无生命迹象。

为数不多的食客中，有那胆大的，曾在花魁案时，见她领着众衙役搜证，遂试探着问道，“姑娘可是开封府包大人手下？”

对方这么问了，她若强行否认，反倒让人觉得疑惑。反正，京里百姓皆知，包大人衙下能人众多。有女孩子抛头露面，也不是什么让人惊掉下巴的大事。况且，方才花无影说了，她的事迹，不只在京官层面流传。既然遇上了，没必要刻意隐瞒。权衡之下，也便大方承认。

“不错。”

转头看向柜上，“速差小二，至衙门报案。”

“是。”

掌柜的忙挑个机敏小子，一溜烟地往开封府去了。

“在座各位，方才有谁看到具体情形？稍后，还请目击者跟随衙役，去做个笔录。花公子，速将包间客人清离，控制现场。”

“好的。”

花无影亲自守着门口，防止有人趁乱混出。须臾，楼上客人都走完了。

“欸，瞧这架势，敢情不让咱离开啊？”

“这怎么行，我下午还约了朋友哪。”

“没人碰他，是他自己倒下去的，关我们什么事儿啊！”

“各位，别担心，不会耽误大家太久的，只是例行程序。请耐心等待片刻，待收集完现场证据，即刻还你们自由。”

大伙见眼前的姑娘，面对尸体竟能如此淡定，又熟知办案流程，确信其身份不假，便七嘴八舌议论起来。

“就刚才，倒地上这个，和另外一个男人，不知道为了什么吵起来。”

“他两个互相推搡，拉拉扯扯的。死的这个，咬牙切齿说了句‘清理门户’。然后，那人很生气，在他背上拍了一掌，转身就走咯。”

“地上这个，嘴里还骂骂咧咧呢。突然就没声儿，直挺挺摔下去，不动了。”

少时，张龙、赵虎带着衙役过来，划粉圈出死者摔倒的位置，以及呈现的姿态，又将众目击者的证词作了记录。

与万花楼谋杀案不同，食客们毕竟没有亲眼看见死者被害的过程，况且现场也没有明显的凶器，以及诸如污秽呕吐物、大片或者喷溅状的鲜血等强烈引人不适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