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元番外：兴尽翩然同归去（356）

单元番外：兴尽翩然同归去（356）

【上京·集市】

“不不，我家小姐不喜牡丹，独爱芍药。”

“一样啦～牡丹素有花王之称，芍药亦是花中宰相。盛放时，（观感）几乎没有差别的。”

“来年，小姐就满十五（岁）了。夫人有意送她一幅绣屏，看过几家都不太满意，所以…”

想起公主绣的《千里江山图》，霂儿忙接口道，“嬤嬤，我家嫂嫂会的可多呢，绣工也好着嘞。”

“哎哟，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不过，具体事宜，还是你们当面详谈为妙。我这两头传（话），要是会错了意，反倒不美。”

“也是。那，后日方便约见吗？”

“嬤嬤，我回去问嫂子。要是没有别的安排，咱们还在这里碰面吧。”

“诶，那就这么说定了。”

……

【驸马府】

霂儿把事情跟公主讲了，霖满口答应。隐隐有种感觉，富贾之家或许可以开辟新的人脉途径。午后，便猫在书房，铺开纸张，精雕细琢一幅芍药图。

……

【上京·集市】

至约定日，霖换了材质最普通的衣裳，用头巾包裹发髻，简单捯饬两下，便随霂儿去往集市。

在老地方等待片刻，就见到前日的‘熟人’。此时的霖，除了一张没法改换的宋人脸，完全就是契丹劳动妇女的标准扮相。

那年长女性小有吃惊，原来是宋国女子，怪不得绣花是强项呢。而霖早就想好，不能暴露身份，自是刻意隐匿了锋芒，表现得与常人无异。

“嬤嬤，小妹回来跟我说咯。我也不知怎样证明（自己）能把花绣好，就想着画了幅芍药。你给瞧瞧，要是满意的话，领着见一下夫人，我好按照她的要求来。”

说着，便要打开竹筒，取出画作。

那嬤嬤连忙阻止，“她大嫂，不瞒你说，字画这高级玩意儿，咱也不懂，我拿不了主意。要不，我把画带回去，让夫人看了，再做定夺，成吗？”

“行啊，左右也是夫人掏银子，当然得她瞧满意咯。”顿了顿，又道，“劳烦嬤嬤给我捎句话：超过三尺见方的，绣不了。一来，太过费眼睛，且精力有限，家里还有好些活儿要干，不能耽误正经事。二来，巨幅绣屏使用花卉图案，因着色彩艳丽，长期摆放室内，容易影响情绪。故而，尺寸不宜过大。”

“好，一定把话带到。”

“还有，我这手艺，不贱卖。若按画纸大小绣了，报酬不低于两百两。嬤嬤也别嫌我漫天要价，单说这（付出的）心血，它就值这么多。”

“明白。只要活儿过硬，价钱好商量。”

那嬤嬤嘴上应承着，心里少不得暗自腹诽：真以为京城无能人了，再怎么样，也只是块绣花的布而已，又不是金子做的。还真把夫人当大冤种呢。

……

【富贾之家】

那嬤嬤回去之后，把话如此这般说了一遍，又拿出竹筒里的画，交给夫人过目。

（注：图片来源网络，侵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