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元番外：兴尽翩然同归去（289）

单元番外：兴尽翩然同归去（289）

【暗香别院】

翌日，恰逢信期的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尽管喝过益母草，还是难受得呻吟不断，时而疼到蜷缩一团，时而热到烦躁不已。

霈儿忙着劈柴，又将柴禾堆叠、码放齐整。霂儿搓洗着公主换下的月事带、垫布等用品，颇有些焦虑地嘟嘟囔囔。

“这都半年多了，霖姐姐的肚子怎么还没动静哪！该不会…有什么暗病吧？”

“别瞎猜，霖姐姐好着呢，每次来潮，可准时啦；也少见暗黑血块什么的，说明身体通畅，没有瘀堵。你看她面色红润，头发光泽，不会不能生的。”

“别人家三年抱俩，照他们这个速度，王爷几时才能抱上孙子啊？”

“咳，这种事，急不来的。再说了，你也不想想，（咱们）拢共几天没值夜？”

抬头看向霈儿，“好像…也有七八次咯。”

“现在几月？”

“十月底。怎么啦？”

“你不会自己算吗？”

“算什么啊？”

“上巳节成的亲，四月下旬备妥给王爷的礼物，当晚乐呵了一下；五月初六，从寿宴回来，及早打发了咱俩。之后，霖姐姐时常去王府安慰娘娘。那两个月是禁忌，他们连嘴都没亲过。八月、九月、十月，这仨月还行，差不多十天半个月的，就有鱼水相欢。”

“姐，你记性真好。不过，你怎么知道，他俩没抱在一起亲过？”

“注意细节，留心观察嘛。驸马劲儿大，每次打发我们去客房睡，第二天早上，霖姐姐的唇必是肿的。”

“噗哈哈！”霂儿忍不住大笑，“姐姐，你这一探究竟的本事，都快赶上宫里的起居舍人咯～”

（注：契丹宫廷中，专门负责记录皇帝起居、言行及临幸等事宜的官员，被称为起居郎或起居舍人。）

“（伺候）公主和王妃不一样，脾性、习惯、喜好，皆大有不同，当然要用心啊。越是注重细枝末节，就能帮主子想得更周全。不管驸马还是霖姐姐，他们满意了，还怕没有咱的好吗？”

“说的也是。”

霂儿歪着头，想了想，恍然大悟道，“平均下来，一个月才一次啊？！”

“所以咯，哪有这么准的啊。”

“要不，咱俩算着日子，主动避开？不就给他们创造条件了。”

“别傻了。这种事，主子不急，轮得到你瞎操心吗。真应了那句老话，皇帝不急太监急。就（算）立马给生咯，（孩子）又不是你的，激动个什么劲儿呐。”

“哎呀，霖姐姐是宋人嘛。她跟驸马的孩子啊，一定很漂亮。闺女从爹，儿子随娘。他两个都那么好看，娃娃不定美成啥样呢～要是能生一对儿龙凤胎，哇，那王爷肯定梦里都会笑醒啦！”

“瞧你美的。多干活儿，少做白日梦。将来重获自由之身，也攒够嫁妆了，才能梦想成真。”

“姐，怎么你说话、做事这样老成。咱俩不是一般大嘛？”

“你要不是我妹，才不跟你说这掏心窝子的话嘞。”

“为了我们共同的目标，不会拖姐姐后腿的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