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春限定番外：东风夜放花千树（25）

新春限定番外：东风夜放花千树（25）

【夜.悦来客栈分店.楼上客房】

“他是武官？”

“还不是一般级别，官居戍边大将军之职。”

“是以项上人头累晋三级？”

“嗯。据洪玉娇供述，被屠杀的远不止她们那一片儿，还有几个邻近的村落，也都遭其毒手。究竟多少人死于非命，就不得而知了。”

“真是惨绝人寰哪！”

白玉堂气愤难耐，握拳重捶桌面，震得那楼板咣咣作响。

“唉呀，你别激动。使这么大劲儿，小心惊了底下客人。”

收敛些许，连忙发问。

“她全族都死了，六七岁的小姑娘，是怎么逃出生天的？”

“她爹把她藏在地窖里，才躲过一劫。后来，不知从哪儿打听到，屠村狂魔性好渔色。这才入了歌舞行当，勤学苦练，最终拔得头筹，当上花魁。”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由衷钦佩道，“不想这脂粉珺钗、女流之辈，竟也能这般韬光养晦、忍辱负重。”

“是啊，血海深仇，不共戴天。阿娇姑娘真乃女中豪杰！”

“说归说，谋杀可是刑案重罪啊。包大人厘清了来龙去脉，如何判决？”

“朝廷任免失当，致使百姓无辜遇难。洪玉娇杀人是实，却也算为民除害。事出有因，情有可原，（包大人）依律（对她）从轻发落，罚蹲三年大牢。”

“幸甚，幸甚哪。（否则）花样年华，就此陨落，忒不值当，令人痛心。”

“是啊，法理不外乎情谊。原来，包大人也不是完完全全铁板一块嘛，这次就（处理得）很有人情味儿。”

“人心都是肉长的，谁还没个心慈手软的时候。况且，本就是那挨千刀的草菅人命、欺君罔上，该死！”

“好啦，好啦，看看你，都快气成个球了，平静点儿。”

“欸，不对呀。包拯不是下县查孕妇命案了吗。那…京里是谁问的案情？”

“你猜。”

“老泰山呗…呃，不对不对，他应该跟随包大人的。抓捕凶犯，展昭身为带刀护卫，自然也去了…不悔，难道是你？”

“问案是包大人专职，我可不敢越俎代庖。洪玉娇是包大人亲自提审的。我只做了些搜证工作，再就是连夜跑了趟中牟县，把包大人请回来主持公道，正好那边案子查完咯。”

白玉堂吃惊不已，“那些衙役捕快都听你的？”

“嗯。”

“仵作呢，也听你的？”

“是啊。”

“厉害呀！”

“咳，五哥，你误会啦，我哪有这般能耐。衙差们平日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我跟他们早都混熟了。包大人叫我帮忙代理衙务，自会嘱咐他们鼎力相助。命案发生，包大人和公孙先生又不在，仵作必须亲自到场。我发话与否，都是他的职责。再说了，这验尸流程，我又不懂。就算医理共通，我不是公职人员，没有资格出具报告的。”

“不管怎么说，也是你带着他们完成先期工作，为包大人节省了查案时间，功不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