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失踪记】你究竟什么身份

第四百零一章 你究竟什么身份

【楼上雅座】

不悔暗忖，他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她要是还远远的站着，反倒显得自己心胸狭隘，颇为小家子气；索性迈开四方步，稳稳地坐到他对面。

取过倒扣盘中的另一只杯子，郭亮起身斟茶，而后推到不悔面前。

“姑娘，请。”

“郭亮，被你无端加害的人还少吗？为了得到‘乘风’，你指使涂强，杀害整个西夏使团。阴谋败露，你又教唆李忠，亲手除掉他甘愿两肋插刀的好兄弟。余全海感念靖边将军对他的知遇之恩，到死都不肯透露你的任何秘辛…”

“李忠说要替我引开御猫，此后一直没得到他的消息。展昭（如今）身在公门，不得私刑问讯。是欧阳春动的手？”

“只怪他技不如人。”

“李忠跟欧阳春本来就有过节，他这是打着营救元贞公主的旗号，公报私仇！”

“不，欧阳春没有杀他，余全海是自尽的。用那把四尺二的长刀，亲手抹了脖子。”

一拳重重砸在台面上。郭亮双目紧闭，再睁开时，眼角竟溢出泪痕。

“李忠，终究是本座负了你。来生，我们再做好兄弟！（此仇不报非君子。欧阳春，我杀不了你，但我可以杀了李元贞。失去至亲至爱的痛苦，我要让你也尝尝这撕心裂肺的滋味。）”

“你从靖边侯府仓皇出逃，强闯关卡，一路伤及官兵无数，这些我都能理解；甚至，你砍下雷莎头颅带回京城，准备供在德琳坟前祭奠，虽然不齿你的所作所为，但起码在逻辑层面，我还可以勉强共情。”

“那你指的是…”

“马帮，医长老。”

“…那个老家伙？哼，他骨头还挺硬。”

“冤有头债有主，曾经威风八面的京兆知府岂会不知‘罪不及妻儿，祸不及家人’的道理。当年叱咤风云的真英雄，而今破罐子破摔，已然到了没脸没皮、卑鄙下作的地步。”

“住嘴！臭丫头，别以为本座给你个好脸色，你就可以口无遮拦，蹬鼻子上脸了。”

“郭亮，你和欧阳春之间的恩怨，关马帮帮众什么事。武林同道都知道，他辞任帮主之位，闲云野鹤去了。我不相信，你身为靖边将军，还没有那些江湖人消息灵通。你怎可不分青红皂白，伤害那么多无辜之人，更是绑了医长老全家？”

“谁让那老匹夫不识时务。爽快说出欧阳春的下落，什么事情都没有。坑死他一家老小的，就是他自己。”

“医长老心慈仁善、与世无争，就因为他不会武功，成了你手里待宰的羔羊。你威逼他透露欧阳春的住处，竟连四五岁的小孩子都不放过。达达做错什么了，只因为生在马帮，就要承受这莫须有的罪名！郭亮，易位而处，如果你的家人遭此飞来横祸，你会认为是自己的错，然后心甘情愿，从容赴死吗？”

“这些事情，你居然全部了解。丫头，你到底什么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