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元番外：轻罗小扇扑流萤（2）枯藤老树栖昏鸦

单元番外：轻罗小扇扑流萤（2）枯藤老树栖昏鸦

【冯府.花厅】

“八九不离十。”

“简直胡闹！楚戈呢，他知道吗？”

“我想，他知道。我瞧他看菡儿的眼神，不再是从前的感觉了。他应该…也喜欢若菡。”

“什么？！芳妹，既然（你）早就觉察到了，为何不加干涉。”

“老爷，你我都是过来人。感情的事，我阻止得了吗。”

“唉，先找菡儿问问吧。”

“也好。老爷，要是若菡一心钟情于他…”

“不可能，我绝不同意！”

“老爷，你对楚戈也算知根知底。如果他们真是两情相悦，若菡不必远嫁，其实…并不是太糟。”

“芳妹，你忘了那件事。我是怕万一…若菡岂非年纪轻轻，就成为寡妇。”

“浩哥，艾政并非楚戈所杀，二十年的追溯期就快过了。这件事，千万不能让她们俩知道。否则，薏儿的婚事黄了不说，菡儿会崩溃的。”

“我晓得。只说楚戈是个老粗，他配不上我们菡儿。再者，（他）比若菡大了整整三十岁啊！再过十年，菡儿正值芳华，而他却已是个年近花甲的老头。要不了几年工夫，我们都不在了。你想看到若菡一个人孤独终老吗？”

“我当然不希望。可（是），老爷，你不是不知道，菡儿她从小认死理。决定了的事，不会轻易作出改变啊。”

“实在不行，也只能对不起楚戈了。”

“老爷，你是想…？”

“我相信，他能理解我这个当爹的心情，会’主动’离开菡儿的。”

……

【冯府.若菡厢房】

“菡儿。”

“爹。”

“薏儿与铭舜定下婚约，爹高兴呀。”

“是啊，铭舜哥哥和茹薏姐姐郎才女貌，真是般配呢。”

“菡儿，接下来就是你了。改明儿，让你娘把媒婆请到家里，好好说道说道。”

“爹，若菡不需要媒婆。”

“诶，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没有媒婆怎么成。”

“爹，若菡已经有心上人了。”

“哦？是哪门哪户啊。”

“清波门外，楚家。”

“爹竟不知，菡儿何时寄情于他。”

“七岁。”

“什么，你…你居然喜欢楚戈八年了！”

“是。”

“他呢？”

“两年。”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楚戈亲口对你说的？”

“没有，他从来没对女儿表白过。”

“单相思？”

“不，我能感觉到，他喜欢我。”

“楚戈一直都把你当侄女看待的。菡儿，莫不是你自作多情。”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爹，如果楚戈是铭舜哥哥那样的年纪，你能同意这桩亲事吗？”

“菡儿，你…”

“我明白，乱了辈分，爹不会答应的。”

“既然知道，何以放纵？”

“我控制不住自己。一天不见（楚戈），甚是想念。”

“天下好男何其多，没必要为了棵枯藤老树，而放弃整片森林。”

“爹，你不知道，我就是那只昏鸦。这辈子，女儿恐怕离不开楚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