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虎翻案录】秋后算账尘埃落

第二百七十一章 秋后算账尘埃落

【开封府.公孙策厢房】

“我想，她在竭尽所能保护两边。毕竟，手心手背都是肉。玉蓉玉荷皆已成年，叶芳选择站在小女儿这边，是不想让她们重走（两个大女儿的）老路吧。女子本弱，为母则刚。叶芳内心的煎熬，也只有她自己默默承受了。”

“…爹始终觉得，冯浩对叶芳，似乎并不是单纯觊觎她的美貌。他们四个之间，应该还有不为人知的秘密。只是，真相究竟如何，恐怕永远也不会让我们知道了。”

“世上不如意事，十之八九。也许，这样的结局，对两边而言，都不算是最坏的收场。”

……

【城郊旱桥.涵洞】

“捎口信让我到这里来找你，什么事？”

“没有确切证据，包大人办不了冯浩。他辞去尚书职位，逃回家乡。以后，（他）就是个小老百姓，我们大概再也找不到他和楚戈了。”

“至少，你见到你娘了。”

“不，她不是我娘。这个不守妇道的女人，丈夫死了，女儿失踪，她竟然改嫁冯浩，还跟他生了两个孽障！”

“那你打算怎么办？”

“童禄死了，还有个黑妖狐智化。”

“十多年来，踪迹全无。（你）怎么找他？”

“你从来没有说过，楚戈是什么时候伤了你的腿。我想，是我爹被害的那一天吧？”

风婆婆大吃一惊，整个人本能地大幅度后仰，做出一个闪避的动作。

“你…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你很清楚。自从你把包大人掳走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一样的腿伤，和十二年不变的面貌，这些足以告诉我，你就是黑妖狐智化。”

艾虎猛地改变姿势，跳起来，拔出背后的那把断刀。

“你虽然没有杀害我爹，可是你却帮了童禄。我不可能不把你当成我的仇人！”

风婆婆拄着拐棍，缓缓站立。

“当初，我救了你一条小命。今天，就注定要死在你的手里。我已经打不过你了，反抗也没有用。你杀了我吧！”

“动手之前，我想知道，当初你为什么救我？”

“我一生行事，从来不问理由。”

“没那么简单。一个六岁的小孩，根本不值得你和童禄翻脸。”

“你真想知道原因吗？”

“不错。”

“好，我告诉你也无妨。我这一辈子，从来没有关心过别人，也没有人关心我。可是，当一个素昧平生的小女孩，肯替我吹被热水烫伤了的手，就值得我去为她做任何事……你现在知道理由了，动手吧！”

艾虎把刀架在风婆婆脖子上，却迟迟下不了手。

“你还是这么软弱？！”

“既然你要死了，何不让我看看你的真面目。”

流着泪，智化亲手揭开了那张人皮面具。

……

【开封府.门口】

“你送来的那具尸体，真的是黑妖狐智化？”

“当然是啊，难道你认为不是吗？”

“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是不是。”

“那就随大家猜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