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相思17

一进军营，相柳就把玟小六关了起来，而昭凰则是与他商量接下来的事情，“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不再是青竹阁的人来提供物资了，会变成西陵氏的人，你们放心，西陵氏毕竟曾经也是辰荣的人，他们不会主动对付你们的。还有，相柳，你的另一个身份防风邶可能也要小心一点了，玱玹现在在清水镇，迟早会有西炎的人想要他的性命的，不过玱玹不可以死在回西炎之前，所以，你最好选择明哲保身。”

“西炎王孙死在清水镇，不行吗？他倒是有本事，又是安插卧底又是投毒的。”此时的相柳对于给他找麻烦的玱玹感到非常厌恶。

昭凰摇了摇头，“只有他回到西炎，我们才能看到狗咬狗的好戏啊，而且，只有他回到了西炎，才能进一步分化西炎的势力，这样对我，才是更好的。”

昭凰都这么说了，相柳也就不再多言了。

“对了，你不是说要玟小六的制毒的功夫吗？做戏要做全，你还是审问一下才好。”

昭凰觉得，只是抓了她，却没有如何动作的话，还是不太符合相柳的人设。

相柳点了点头，让人将玟小六押了进来，亲自审问。

相柳冷冷地说：“你究竟是谁？”

玟小六简直要翻白眼，“我是玟小六，回春堂的医师。”

相柳盯着他，手指轻叩着榻沿，玟小六忍不住颤抖，那是生物感受到死亡的本能惧怕。

玟小六很清楚，相柳没耐心探寻他的可疑，相柳只想用最简单也最有效的方式解决问题，那只朏朏就是她的下场。

杀气扑来的刹那，玟小六打了一个滚，一边躲避，一边急速地说：“大人，我真的是玟玟玟小六。

也许我的确不仅仅是玟小六，但我从没对辰荣义军怀有恶意，我不属于西炎，不属于皓翎，也不属于辰荣，我只是个……”

玟小六沉默了，她也想问自己，我究竟是谁？

她努力地抬起头，让自己的所有表情都在相柳的视线中，“我只是个被遗弃的人，我无力自保、无人相依、无处可去，所以我选择了在清水镇做玟小六。

如果大人允许，我希望自己一辈都能是玟小六。”相柳漠然地看着他，玟小六不敢动，额头的冷汗一颗颗滚下，眼中有了水汽，几十年没有撕开的壳被强逼着撕开了。

半晌后，相柳淡淡说道：“想活，就为我所用吧！”

玟小六不吭声，就睁着眼睛，发呆。

次日清晨，相柳问：“想好了吗？”

玟小六恹恹地说：“还在想，我好渴，要先喝点水。”

相柳冷冷一笑，出了屋子，“把他带出来。”

两个士兵拖着玟小六出来。

相柳淡淡说：“鞭笞，二十！”

军队的鞭笞之刑能把最奸猾的妖兵打到畏惧，可想而知那个疼痛度，而九命相柳手下的行刑官臂力惊人，曾一百二十鞭就把一个千年的妖兵打死。粗如牛尾的鞭子，噼里啪啦地打下来，玟小六扯着嗓子狂叫：“想好了，想好了……”

二十鞭打完，相柳看着玟小六，问：“想好了吗？”

玟小六喘着气说：“想好了，小人愿意，只有三个条件。”

“鞭笞，二十！”

鞭子又是噼啪则甩了下来，玟小六嘶叫：“两个条件、两个条件，一个条件……”

二十鞭打完，玟小六的整个背上全是血，全身都痛得痉挛。

相柳淡漠地看着玟小六，问：“还有条件吗？”

玟小六满面是汗，嘴里全是血，说不出完整的话，“你……打死我，我也……也……一个条件。”相柳一边的唇角上挑，冷冷地微笑，“说！”

“我、我……不离开清水镇。”玟小六很明白，相柳看中了他的用毒本事，只要不离开清水镇，相柳就不能差使他去毒害西炎的将领们，也不可能去要挟皓翎的贵人们。相柳显然也明白玟小六的用意，面无表情地盯着玟小六。

一直表现得很胆小怕死的玟小六这一次却没有退缩，回视着相柳，表明你若不答应这个条件，就打死我吧！半晌后，相柳说道：“好！”

玟小六松了口气，人立即软倒。

玟小六被两个士兵抬进屋子，军医熟练地撕开衣服，给他敷药，相柳冷眼看着。待上好药，所有人退了出去，相柳对玟小六说：“帮我配置我想要的药物，平时可以留在清水镇做你的小医师，但我传召时，必须听命。”“好，但不是大人想要什么，我就能配出什么。”

“配不出，就拿你的身体来换。”

相柳似笑非笑，伸出脚尖，对着玟小六背上最重的伤口处，缓慢用力地踩下，玟小六痛得身体抽搐。“一次配不出，就用你身体的一部分来换。第一次，没用的耳朵吧，两次后，就鼻子吧，鼻子削掉了，只是丑点……”

相柳脚下用力蹍了蹍，“放心。我不会剁你的手，它们要配药。”玟小六痛得上下牙齿打战，“小的、小的……明白了。”

相柳收回了脚，在玟小六的衣服上仔细地擦去沾染的血渍，淡淡地说：“你是条泥鳅，滑不留手，一不小心还会惹上一手污泥，但我是什么性子，你应该仔细打听清楚。”

玟小六讥嘲：“不用打听都明白了。”

“你知道就好。”

最后，昭凰与玟小六一起被送出了辰荣的军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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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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