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之羽14
岸上是坚硬的石板,厚重,层阶递进,高高的台阶在她们眼前延伸,一路往上,就是巍峨的宫家大门。
所有新娘子整齐地排着队列,由宫门的侍女牵引着,陆陆续续往上走。
奇怪的是,原本四周嘈杂嬉闹的声音很快变得越来越细微。前面的那一位新娘突然停下了脚步,所有新娘都站到了台阶上。
前方就是宫家大门,但此刻宫门森然紧闭着,完全没有开门迎亲的迹象,异常安静。
寒风从江面上吹来,吹乱了她们的发髻,吹皱了喜色的灯笼。
宫凌徵与宫远徵就这样看着她们被钝箭打晕。宫凌徵忍不住冷笑,“完全没有把人家新娘当成人来看啊,这些老东西可真该死啊!”
站在她身边的宫远徵倒是完全没有反应,没办法听多了就会习惯了。
看着宫子羽带着金繁走了,宫凌徵冷冷一笑,“阿远,走了,去看看我们的羽公子是怎么样怜香惜玉的吧。”
宫凌徵与宫远徵也悄悄的离开了。
果不其然,宫子羽想要放跑所有新娘,宫子羽走到墙边,刚想要按下机关就被一颗石子打中了手。
只听见一声冷冰冰而又不屑至极的,“蠢货!宫子羽,你要是脑子进水了就不要出来给别人找麻烦!”
又听见一个清冷带着挑衅的声音就在众人身后响起。“宫子羽,你不是送人给我试药嘛,怎么带到这儿来了?”
金繁面色发白,对着那方行礼:“二小姐,徵公子……”
所有新娘诧异地闻声抬头,墙道上方,一个纤细的女子和一个清瘦的少年并肩站立在屋顶之上。
二人背手站在屋顶上。乌云不知何时散开了,朗月繁星在她们身后,夜风撩起了宫远徵黑色的锦缎长袍,上面金色的刺绣仿佛黑色潭水里游动的数尾金鳞,在夜里透出细细碎光,他腰上还别着一个暗器囊袋。而那个女子一身墨绿色衣裙,眉眼精致,却带着丝丝病气,她的肤色如冰似雪,脸色是苍白的,唇色也是浅浅的粉。明明是一幅极其温柔的长相,偏生眸光只是略一扫过来,便让人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冷。
这女子是宫门徵宫宫主宫凌徵,至今未嫁,手段狠辣,脾气不好,永远都是高高在上的样子。不过她也确实有高高在上的底气。
这少年是宫门徵宫的三少爷宫远徵,年纪小,地位高,一身的盛气凌人。只见他眼尾狭长,眉眼间带着一种高傲而不屑的冷漠,和他年轻稚气的面容格外违和。
宫子羽似与他们不对付,冷言冷语道:“我只是奉少主命令行事,不需要向你们汇报。”
宫凌徵冷笑,“你当宫唤羽是和你一样的蠢货吗?!况且就算是他,也不敢如此对我说话!”
宫远徵也不与宫子羽客气,反呛道:“而且你是奉命行事还是假传指令,你自己心里有数。”
说着,宫远徵和宫凌徵从屋顶跳下,看得出他们轻功很好,金光流灿的衣袂甚至没拂起轻尘。
宫远徵凌空借力,掏出一枚暗器,掷向新娘们,伴随着爆炸的声响,空中扬起了一片毒粉。
云为衫捂住口鼻,小声提醒:“小心!”上官浅、云为衫和郑南衣同时抬起衣袖遮盖面容,屏住呼吸,其余的新娘则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发出阵阵尖叫。
可惜,就算遮盖了口鼻,也只是徒劳,毒雾扩散很快,新娘们笼罩在诡异的毒粉中,开始咳嗽起来。
另一边,宫子羽与宫远徵交手,而想要插手的金繁直接被宫凌徵拦了下来,宫凌徵直接穴位一点,金繁就动弹不得了。
宫子羽虽然大几岁,但是对武功一直都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怎么可能比得上日日勤学苦练的宫远徵?几个回合下来,宫子羽一直
衣袖甩得猎猎作响,宫远徵动作干脆而迅疾,又一次拳背打在宫子羽的胸口上,宫子羽趁势拉住宫远徵的衣领,把他拽向自己。
宫子羽用新娘们听不见的声音在他耳边说:“我没有要放她们走,设的局而已!”
宫远徵往后退了半步,迟疑了一下,看了看宫子羽坚定而认真的眼神,笑了。设局?有意思。我还以为宫门内最有名的纨绔只会牌局。”
随即,宫远徵手上更凌厉的招式朝宫子羽攻去。那我就陪你演得更逼真些!”
宫子羽脸色突变:“你别弄错!”
“我没弄错,我只是将错就错而已。”
宫子羽感受到宫远徵借机下狠手,对自己毫不留情。
金繁在一边动弹不得,就算再心急也没有用。
宫凌徵则是漫不经心的看着,反正宫子羽也不会是阿远的对手,那就让阿远好好玩玩吧,反正阿远不受伤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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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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