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6.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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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要求上了…

枝渺：我会一个隔音阵。

枝渺设好隔音阵，重新坐回案前。

苍舒珩序的目光像被无形的线牵引，从她的发顶一寸寸向下。

掠过额心，扫到眉尾，眼角的弯度和记忆中的一模一样，熟悉的五官出现在另一张年轻的脸上。

枝渺在他的凝视里僵直，指尖无意识地攥住袖口，无法把眼前这位“父亲”与模糊记忆中的身影联系起来。

苍舒珩序察觉到她的无措，收起目光。

苍舒珩序：小渺儿，你是不是，还记得我？

枝渺点点头。

苍舒珩序拿出一个小盒子，里面装着的正是枝渺记忆中的机关锁。

苍舒珩序：你小时候，我常和你玩这个。

苍舒珩序：不要怕，我知道现在你可能分不清事情的真相，我慢慢和你讲。

苍舒珩序：沈湘君对我说，你没有死，被她秘密送去了人界教养，是为了让我全心投入家族，才谎称你死了。现在你被培养成了厉害的器修，该认祖归宗了。

枝渺：没有！…娘走了后，是师父把我带大的，后来师父也走了，我这么些年都是自己过来的。

枝渺：老夫人说，你因为失去了女儿变得疯魔，让我冒领你女儿的身份，说服你收我为义女，好入苍舒家的族谱！

枝渺脑子又乱起来，再也忍不住将所有迷茫和痛苦都倾诉出来。

枝渺：真相到底是什么？！

枝渺：为什么你要离开我和娘亲？！为什么你一走了之后就不断有人追杀我和娘亲？！为什么你还有另外一个妻子？！为什么你还有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儿子？！

枝渺：杀了我娘和我师父的到底是谁？！

苍舒珩序看着枝渺激动的模样，流下几滴清泪，他想抓住枝渺的手，却被枝渺甩开。

枝渺：你说呀，你说呀！

苍舒珩序：好，你听我说。

苍舒珩序的眼神慢慢飘远，像看见了什么别人看不见的画面。

嘴角原本带着一点笑，慢慢就平了，最后轻轻往下垂。

他将自己的故事全盘托出。

——

冶鸟一族通常生活在海边的森林里，避世不出，族人稀少。

冶鸟化形，身长都在三尺左右，而枝簌是族群中的异类，化为人形后足有五尺。

正是因为这样，她在本就不多的族人中受尽排挤，没有朋友，喜欢独自去海边坐着听浪声。

苍舒珩序第一次遇见她，就是在海边。

因为苍舒珩序是那一辈中唯一有器修天赋的，身体又不太好，所以家中对他管教很严厉，压得他喘不过气。

有天夜里，他留下“我要入世历练”的字条，偷偷划着一个小舟，漂流到另一座小岛上。

罗刹海域的黄昏像被熔金泼洒，浪头一层层推来细碎光屑。

苍舒珩序享受着悠闲时光，赤足踩在温热的白沙上，手里把玩着刚出炉的听潮针，针尾的水精映着残阳，一闪一闪。

潮水慢慢退去，几块巨型礁石间忽然有轻声响起，苍舒珩序好奇地走近。

只见一个少女蹲在浅水洼里，背后伸展着一对翅膀，羽色银青，仿佛被月光漂洗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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跃金：尺寸上用了现在的换算，一尺≈33厘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