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7.断翼重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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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渺解开上衣，露出脊背那道旧疤——当年妖骨留下的、可怖的沟壑。

马嘉祺并不避讳，轻轻地抚摸伤疤。

马嘉祺：渺渺，你一定受了很多苦吧。

枝渺摇摇头，不是否认，而是心跳已经快到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

枝渺：会很疼吗？

枝渺转头去看贺峻霖，断羽重接的方法是他找到的。

贺峻霖抬眼看去，率先进入眼帘的是枝渺胸前大片的白皙皮肤，他下意识转开视线，又慢慢转回来，不忍心骗枝渺说不疼，只好转移话题。

贺峻霖：一旦接上断翼，就会像从未失去一样，渺渺，你完整了。

贺峻霖：来吧，渺渺，开始吧。

在贺峻霖的鼓励下，枝渺指尖凝出细小灵刃，划破掌心，血珠滚落而下滴在羽翼上。

血一触羽骨，淡金光脉倏地亮起，像久旱的河床遇水一般疯狂蔓延。

马嘉祺立刻为枝渺的手掌止血，包扎好，移到唇边轻轻吻了一下。

贺峻霖将羽翼捧着接近枝渺后背肩胛骨处，羽骨就像是生出倒钩一样，一寸寸扎进皮肉，顺着旧疤往里钻，鲜血不断流出。

剧痛也随之炸开，枝渺咬住唇，冷汗瞬间浸透衣衫，指节也掐进桌缘。

马嘉祺把手臂递到枝渺嘴边。

马嘉祺：咬我吧，别咬自己。

枝渺已经不能思考了，乖顺地张口咬住马嘉祺的手腕，眼泪也扑簌扑簌落到手腕上。

贺峻霖为枝渺清理流出的鲜血，毫不担心沾到自己身上。

枝渺脊背绷紧，冷汗顺着腰线滑进衣摆。

即使是如此令人脸红心跳的场景，马嘉祺和贺峻霖也不曾分心。

窗外虫声断续，窗内血珠滚落。

马嘉祺：快了，再忍一下。

马嘉祺声音轻轻的，带着一丝隐忍。

疼痛达到顶点时，枝渺禁不住松开口，仰头喊了出来。

终于，羽翼完全贴合，莹白流光与血光交织，羽毛一片片舒展，最后一根羽片合拢，光芒骤收。

枝渺痛得眼前发黑，踉跄着站起身，靠马嘉祺的拥扶支撑身体，尝试着控制双翼。

她背后，新生的双翼缓缓张开，翼展丈余，月白羽毛上流转星辉，安静而锋利。

在马嘉祺和贺峻霖的灵力相渡下，剧痛退去，只剩下温热的脉动。

贺峻霖此时将脸贴到枝渺面前，双唇苍白至极。

贺峻霖：渺渺，解药。

枝渺像是习惯了一样，直接将唇贴上去，寻找另一个舌尖。

一吻罢，贺峻霖炫耀似地向马嘉祺挑了挑眉。

马嘉祺在心中吐槽他小家子气，而后避开贺峻霖悄悄在枝渺耳旁说道：

马嘉祺：渺渺本来在咬自己的唇，后来换了我的手咬，于情于理，应该让我咬回来吧？

枝渺不敢相信这是马嘉祺说出来的话，还在犹豫中，马嘉祺的唇已经不由分说地贴了过来。

……

待屋内两人终于索吻结束，枝渺深吸一口气，轻轻推开窗。

已经在门前等得有些慌张的五个人同时回头。

月光下，少女背生光翼，是夜色里破茧而出的冶鸟。

她低声说——

枝渺：谢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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