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充满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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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日薄暮，山脚下的市集被斜晖镀上一层鎏金。

枝渺攥着竹编的材料袋，手指摩挲着新购的玄铁与星晶碎屑。

枝渺：我现在的水平，如果按正常收价的话…这次不得赚个千儿八百的？

张真源神色一紧，心中突然有些慌乱。

枝渺如今是器道中不可多得的、各大门派都虎视眈眈的炼器天才，卖掉一个法器或许就能顶上天机门半月的开支……而他只是败落的天机门中，一个修为法力都一般般的小阵修。

张真源：天机门情况特殊…等有朝一日天机门重新崛起了，一定百倍还你。

枝渺：哎哎哎，我可没有这个意思，请不要看扁我。

枝渺：我只是在想，我在玄灵商行寄卖的那些法器不知道卖出去没有。

枝渺：如果以我现在的名声卖出去，会不会更值钱？

张真源：等回了太虚宗问问去呗。

枝渺对自己作为炼器师的“第一桶金”非常期待，在心里默默框出一个待办事项——去关心关心自己的作品们。

转过一个弯后，商贩变少了，街道空荡了不少，唯有一个摊子前挤满了人。

枝渺拉上张真源过去凑热闹，原来那是个木偶戏摊子。

悬丝木偶在日暮余晖里翩翩起舞，用手中的朱漆木剑斩断束束光线。

枝渺：这剑法倒是灵动。

枝渺夸了一句。

连笨拙不灵巧的木偶都能舞得这样的好剑，想必这个摊主本身对剑法也是有研究的。

张真源：你喜欢看木偶戏？

张真源见枝渺一直盯着木偶，还以为是她看入迷了。

枝渺：啊？

这声疑问被当成了肯定。

张真源：这位师傅，可否借你的木偶一用？

张真源翻出一点银钱递给摊主，摊主欣然同意。

枝渺好奇地看着他接下来的动作，他从袖中抽出随身阵盘，指尖轻旋间金芒微绽，数个木偶忽而脱离丝线羁绊，悬浮在半空凝成剑阵。

张真源屈指轻弹，木偶便身姿陡变，舞出飘逸的剑意。

枝渺一阵惊奇，没想到阵法还能这么用！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赞叹，那位摊主倒先开口了。

XXX：小伙子真是聪明啊，我家从我曾祖父开始便一只研究木偶戏，今儿个咱就比试比试！

摊主一拍桌子，一拉丝线，身后的竹筐中又飞出数个身着铁制护甲的木偶，它们抽剑横扫，竟与张真源操控的木偶阵碰撞出细碎火星，惊得周遭看客纷纷退避。

张真源怕两批木偶发生碰撞损坏，急忙收阵，而摊主却毫不退让，硬是让铁皮木偶把普通木偶都砍了个遍，好像砍坏的不是他自己的木偶一样。

枝渺：张真源！

在张真源低头查看木偶损坏情况的瞬间，一只铁皮木偶沾了火星突然自爆，铁片朝四周炸开。

枝渺下意识惊呼着扑过去护住他，被铁片划破掌心也浑然不觉。

摊主满面涨红，连声道歉。

张真源才没空管他，他抓过枝渺被划伤的手，用自己的袖口擦去溢出的鲜血。

枝渺：诶！别碰！

张真源一滞，看到自己指尖沾染了枝渺的血后，才反应过来。

张真源：怎么办…

他已经知道了，枝渺的血液中带着剧毒，唾液就是解药。

枝渺：那你说能怎么办！

枝渺恨铁不成钢地剜了他一眼，也不再管那木偶戏摊主，扯过张真源的手将他拉到一个偏僻无人的胡同里。

张真源惊讶地发现，他好像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充满期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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