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归于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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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纱缓缓揭下也应证了桑榆的猜测。
王延姬:“诸位,好久不见。”
凌不疑:“你还活着?”
王延姬:“没能将你们擒住,我当然舍不得死。”
王延姬:“我等这一天,已经等很久了。”
凌不疑:“你费尽心机,就是为了此刻吗?”
王延姬:“是。”
王延姬:“我今日便希望,你们能死在我亲手准备的埋骨之地。”
众人环顾四周,看见的皆是草垛。
袁慎:“她这是,要跟我们同归于尽。”
王延姬:“没错,从我投河被救,重活的那一刻起,我便想找你们报仇了。”
王延姬:“我终于等到这天了。”
凌不疑:“王延姬,你向我报仇情有可原。”
凌不疑:“可晚晚是路过此出,袁慎是秉公办事,你为何要牵扯无辜的人?”
王延姬:“无辜?”
王延姬:“我夫君怀才不遇是这世道不公。”
王延姬:“这世上除了他,谁也不无辜。”
王延姬:“程少商,我自问待你不薄,在楼家数次维护你,你为什么要害死我最在意之人。”
王延姬:“桑榆,怪就怪你是霍不疑最在意之人。”
王延姬:“还有你袁慎,怪就怪你知道得太多,想坏我大计,你只能死。”
袁慎:“楼犇他欺君罔上,死有余辜。”
王延姬:“我夫君是忠臣良将也好,乱臣贼子也罢,他死后是位列仙班也好,命堕黄泉也罢。”
王延姬:“他都是我最心爱之人。”
王延姬:“不论你们是有滔天的权势,还是心怀苦衷,我都要一个个算账。”
程少商:“我知你恨我,恨霍不疑,恨楼家,我都明白。”
程少商:“可此事与何昭君有何干系?”
程少商:“你为何要对她下手?”
王延姬:“阿垚根本就不喜欢她,若非大房逼迫,何须娶她。”
王延姬:“阿垚这些年心中的痛苦,又有谁人知晓。”
王延姬:“我夫君临终前最放心不下的便是幼弟阿垚。”
王延姬:“我既为姒妇,只能帮他一把,与谁生孩儿不是生,只要何昭君死了,阿垚便能从这桎梏中解脱。”
王延姬:“这也是我唯一能为他做的事情了。”
程少商:何昭君,你莫要听她胡说。
桑榆:“你再坚持一下,楼垚就快来了。”
此时楼垚在雨夜奔走寻找医士,并不像王延姬所说那般无情无义。
凌不疑:“你为了杀我们,不惜与戾帝余孽勾结?”
王延姬:“余孽?”
王延姬:“若非是田朔?”
王延姬:“我怕早就是一具湖边枯骨了。”
原来当日在湖边救下她的便是田朔。
凌不疑:“田朔?”
凌不疑:“田家酒楼的掌柜田朔?”
凌不疑:“看来那些引我来的死士也是他的属下。”
王延姬:“五百名死士一千名壮勇,这都是他多年豢养的心腹。”
王延姬:“他已在太子私访郭村的路上,布下百石火油。”
王延姬:“霍不疑,你注定是分身乏术,驰援不及。”
凌不疑:“王延姬,楼犇根本不值得你为他拼命。”
凌不疑:“比起与你长相厮守,他的雄心抱负更为重要。”
凌不疑:“这般人,真的值得你为他赴死吗?”
王延姬:“你还有脸说我夫君?”
王延姬:“你又是如何对桑榆的?”
王延姬:“你自己一个人,报仇雪恨来得痛快,你可知一人留她带着孩子,她该有多难。”
凌不疑:“我知道,在杀了凌益之后,我见到晚晚第一眼,我就已经开始后悔,夫妻同心,应并肩前行。”
凌不疑:“这些年来,我无一日不在后悔,哪怕复仇愈加艰难,我也不该给她那封和离书,我也该与她一起,走阳光正道。”
王延姬看着楼犇的排位喃喃自语。
王延姬:“你能悔改,为何他不能悔改,偏要撇我一人在这世上。”
桑榆:“你怎知楼犇不曾后悔?”
桑榆:“他曾赠我一幅山川图,告诫我,日后,若囚与困局,能见天地,莫要困于己心。”
桑榆:“王延姬,此话,今日我也送给你。”
凌不疑:“楼犇最爱游历山河,而你却助纣为虐,要让这山河尽毁,他为扬名才行差踏错,你现在与逆贼勾结,致天地于水火,让他背负万年骂名。”
凌不疑:“九泉之下,你认为他想看见你吗?”
王延姬:“他不见我,我也要去见他。”
王延姬:“他若是恨我,便亲自来质问我吧。”
奈何王延姬为复仇迷失本心,最终还是点燃火油,要和大家同归于尽。
何昭君:“咳咳咳咳~”
程少商:“咳咳咳咳咳~”
程少商有袁慎陪着,她走到何昭君身旁蹲下,轻抚她的后背。
凌不疑:“这是黑甲卫的面罩。”
桑榆接过便没有犹豫的递给何昭君。
何昭君:“我不能要,你自己带吧。”
桑榆:“你听我的。”
霍不疑将面罩递给袁慎,袁慎给程少商小心的系了上去,自己也系上一条。
王延姬回头看向火里的一幕,脑中回想起楼犇自刎时跟他说的话。
“延姬,我不能陪你寻访蓬莱仙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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