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不疑舍弃桑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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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住他。”
“抓住他。”
“架。”
桑榆也不知该带凌不疑去何处,被追到悬崖边,毫无去路。
“凌夫人,凌不疑这个逆贼,弑父弄兵,犯下滔天大罪,罪无可恕。”
“你若不束手就擒,修要怪我了。”
“否则你就算是西域公主,圣上依旧也护不了你。”
凌不疑:“别傻,这是我一人所行之路,同行之人,不该有你。”
桑榆:“好,既你从未把我当作同行之人,那我问你。”
桑榆:“我与你在阿母面前,啮臂为盟算做什么?”
桑榆:“我说过,你不再是孤身一人。”
桑榆:“你不必怕,有我陪你同生共死。”
凌不疑:“我别无选择。”
凌不疑:“你不该来的。”
桑榆:“可是我还是来了。”
桑榆:“不止是我,还有程家上下全为救你而来。”
桑榆:“你说你自小不曾被真心疼爱过,我来疼爱你。”
桑榆:“你说你喜欢烟火气,我给你了。”
桑榆:“为何此时此刻你就不能放下仇恨,好好为我跟……想想。”
凌不疑:“晚晚,于你只是十五年前的一场家国仇恨,于我,那是亲眼所见,压在我心头数年的血海深仇。”
凌不疑:“你可知我每日睡去,耳边皆是孤城亡魂的申冤声。”
凌不疑:“眼前,皆是父母兄弟惨死在面前的血肉惨状。”
凌不疑:“这一切太重了……太重了,我放不下,我也不会放下。”
凌不疑:“晚晚,我自知对不住你,我对不起你。”
凌不疑:“但我现已是罪人,唯有死才不会连累你,连累程家。”
桑榆:“凌不疑,若你今日敢弃我一人,我桑榆对天起誓,此生此世绝不原宥。”
桑榆:“生生世世也绝不原宥。”
凌不疑:“我从不敢奢望你原宥。”
凌不疑:“桑榆,你我,缘分已尽。”
“来啊,塔弓。”
“左右与我听令,连同凌夫人一起,杀无赦。”
“是。”
凌不疑:“晚晚,好好活着,对不起。”
凌不疑一掌推向桑榆,自己向后摔去。

桑榆:“凌不疑!”
桑榆:“凌不疑!”
桑榆在悬崖边哭喊凌不疑的名字,被士兵们控制住,直至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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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沫:“怎么办,这药怎么也喂不进去。”
程少商:“我来。”
程少商:“把阿姊扶起来。”
青苁:“女君,三皇子带了一群人冲进来,说要立即带凌夫人走。”
程始:“外面不是有许多虎贲军看守,如何闯进来。”
青苁:“他说敢拦者死,几乎是杀进来的。”
萧元漪:“什么?”
程少商:“她们要带阿姊去何处?”
程始跟萧元漪带人走了出去。
程始:“三皇子。”
萧元漪:“三皇子,请自重。”
萧元漪:“虽我程家因救凌不疑被就地羁押,但是你也不能肆意的欺辱。”
萧元漪:“里面是女娘的内寝,容不得外男随意乱闯。”
文子端:“程夫人,多有得罪,今日,我必须要带桑榆走。”
文子端:“她若是不出来,我也不会离开。”
程始:“三皇子,莫要欺人太甚。”
文子端:“是你们欺人太甚了吧。”
文子端:“晚晚与你们程府毫无关系,你们还不将她放出,可不就是欺人太甚。”
萧元漪:“若毫无关系我们程家会因为她而身陷囹圄吗?”
萧元漪:“她是少商的义姐,那便是我女儿,有我萧元漪在,谁敢动我女儿。”
文子端:“子晟生死未卜,而晚晚只是生病,为何不能救他。”
桑榆:“他如何?”
萧元漪:“晚晚。”
文子端看着面色苍白的桑榆,心中一紧,却不能表现出来。
文子端:“晚晚……”
文子端:“他如今犯下滔天大罪,弑父、弄兵、擅用虎符,如今朝野震动,今日有十八位官员弹劾他,要治他死罪。”
桑榆:“那是他自己选的路,能有何法子。”
桑榆:“三皇子觉得,他应该有何下场?”
桑榆:“亡命天涯又或是隐姓埋名?”
桑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又能逃到哪里去?”
桑榆:“又或是日日盼着圣上百年之后,三皇子成就大事,他好在出来?”
桑榆:“在这样躲藏和隐匿中苟且偷生,我猜他,宁肯自己死了。”
文子端:“他若是真的死了,便都怪罪在你头上。”
桑榆:“他若真的死了,我便和他一起死,有何怕的。”
桑榆:“三皇子不必再说了,就算你今日未来,我也是要进宫一趟的。”
程少商:“阿姊,你不能去,你的身体还很虚弱。”
桑榆:“嫋嫋宫中有医官,他们不会让我有事的。”
桑榆:“程伯父,程伯母不必忧心。”
桑榆深深的看了一眼程少商,而程少商也知道想起她刚刚说的孩子之事保密,从而明白桑榆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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