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无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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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文帝过于关心凌不疑,可又知晓对方的性子,整个人愁眉不展,忍不住向越妃提及凌不疑的事情。
文帝:“朕,也是担心子晟。”
文帝:“你说,他这伤了腿也不告诉朕,朕这一想起来呀,便是寝食难安。”
越妃:“子晟哪次受伤了不是自己扛。”
越妃:“若为这般就愁得睡不着觉,那陛下夜夜别睡了,修仙得了。”
文帝:“嗯?”
文帝:“这次可不一样。”
文帝:“他不仅瞒伤,还欺君。”
越妃:“哟,这闷葫芦开窍了?”
越妃:“说来听听,他都欺骗陛下什么了?”
文帝:“他说他这伤,是骑马摔伤的,鬼才信。”
文帝:“子晟自从六岁开始,上马如飞,不曾摔过。”
文帝:“骑马摔伤的?”
越妃:“如今子晟有了晚晚,自然会关心他,陛下何必忧心。”
文帝:“你看二人成婚也有四个月了吧,晚晚的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
文帝:“唉,这他们二人只要没孩子,朕这心呀就老是悬着。”
越妃:“陛下真是多虑了,年轻人自有他们的打算。”
越妃:“若不然明日妾召晚晚进宫,我同她说说话,谈谈她是何意?”
文帝:“甚好,甚好。”
文帝:“明日让晚晚进宫来,把子晟也叫上,务必让二人早日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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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凌不疑跟桑榆一同进宫。
马车上,凌不疑握着桑榆冰凉的手。
凌不疑:“莫怕,有我。”
凌不疑:“你只需记住,你也是公主。”
是啊,你不只是西域高贵的公主,更是我凌不疑的公主。
凌不疑:“若是寻你的麻烦,不必忍受委屈。”
凌不疑:“万事有我。”
桑榆点头,她不想给凌不疑带来麻烦,因为她知道朝中大臣们忌惮凌不疑的众多,想拿他把柄的也众多,她作为凌不疑的妻子,必须收敛。
可偏偏事事不如愿。
腿伤的凌不疑执意要送桑榆去越妃宫中,被她用腿伤不易多走动为由拒绝,跟凌不疑分开后就见到了三公主。

桑榆:“见过三公主。”
三公主:“桑榆公主,又见面了。”
三公主:“听闻前几日你离家出走,十一朗动用黑甲卫寻了你一整夜?”
三公主:“你便是靠着这张脸,勾引的十一朗,让他对你如此死心塌地吧。”
桑榆:“敢问三公主,何为勾引?”
桑榆:“子晟是我夫婿,夫婿对妻子死心塌地难道不是应该的吗?”
三公主:“我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叫你答话,你竟敢违上,来人,掌嘴。”
丫鬟刚走到桑榆面前伸出手。
凌不疑:“住手。”


桑榆:“你不是去见陛下了吗,怎么会……”
凌不疑:“不放心你。”
凌不疑握住桑榆的手。
凌不疑:“骆娘子辛苦,我有话要与三公主讲,还请屏退左右。”
凌不疑:“她说你什么了?”
三公主威胁的眼神看向桑榆,桑榆不想惹麻烦,便没有开口。
三公主:“她已为人妇还不收敛性子,毫无一个妻子的体贴,我听说前几日离家出走,昨日还连累你伤了腿,她根本配不上你。”
三公主:“子晟,其实我一直都很后悔,你过去待我很好,可我年少时,不懂怎样才是好郎君。”
三公主:“你可还记得,我儿时半夜心悸,是你连夜叩开宫门,让父皇赐下侍医……”
桑榆一副震惊的模样。
凌不疑:“是以。”
凌不疑:“所以你今日就以羞辱吾妇,来回报我吗?”
凌不疑:“那些辱没宗室门楣的话,还请三公主不要再说。”
凌不疑:“圣上恩赐抚育我长大,他夜以继日的为国事操劳,可他的女儿却不知廉耻的敛财,全然不顾其父的脸面。”
凌不疑:“儿时之事,大可不必再提。”
凌不疑:“现如今的我,对你已是厌恶至极。”
三公主:“不用再说了!”
三公主:“我还没那么厚颜无耻,只盼你将来不要后悔。”
凌不疑:“在下今年二十一岁,从小到大,圣上不知催促过我多少次。”
凌不疑:“直到前些时日,陛下赐婚与我,能娶到尊贵的西域公主,公主愿意下嫁与我,是我的福分。”
凌不疑:“子晟此生除她以外,再无旁人。”


随后凌不疑看向桑榆,满目柔情的牵着她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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