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不疑惹怒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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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府。
等在院中的桑榆迟迟不见凌不疑回府,心中慌的很。
舒沫:“公主,公主。”
舒沫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
桑榆:“怎么样?打听到子晟去何处了吗?”
舒沫:“打听到了,将军从廷尉府出来后去了杏花别院,如今去了宫中。”
桑榆:“廷尉府……雍王……”
桑榆:“舒沫备马车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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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不疑笔挺跪在大殿,始终不肯服软认错。
曹长侍:“凌将军,您就给圣上低个头吧。”
曹长侍:“您这跪着,圣上心疼。”
曹长侍:“凌将军,您听老奴说,这圣上他……”
文帝:“竖子,你可知错!”
曹长侍:“陛下。”
文帝:“就是平时太纵容你了,如今未审之要犯,你都敢杀,这是欺君之罪啊。”
文帝:“你让朕如何处置?”
曹长侍:“陛下息怒。”
曹长侍:“凌将军在这都跪了三个时辰了。”
曹长侍:“况且他这身上还有旧伤,要不……”
文帝:“要不什么!”
文帝:“给朕滚进来!”
曹长侍:“凌将军,圣上让你进去了。”
曹长侍:“来,起来。”
曹长侍:“老奴扶你。”
曹长侍怎么也扶不起凌不疑。
文帝:“你不用扶他。”
文帝:“你很硬是吧,你很硬,好你个竖子。”
文帝:“我让你硬。”
接着踹了凌不疑一脚,凌不疑重新坐直。
文帝:“你硬。”
文帝又踹了凌不疑一脚,凌不疑又重新坐直,这时桑榆急步走来,刚好看到这一幕。
文帝:“你什么意思!你什么意思!”
文帝:“你是在等着朕的第三脚吗?”
凌不疑:“陛下所赐皆为君恩。”
凌不疑:“臣,不敢躲。”
文帝:“你……”
桑榆:“陛下这是何事发如此大怒?”
桑榆行礼,文帝摆手示意起身,而桑榆这次并未同凌不疑一起跪,她知道此次之事与之前不同。
文帝:“晚晚,你来的正好,你管管他。”
文帝:“他如今脾气真是硬的很啊。”
桑榆:“陛下说笑了,我如今只是妇道人家罢了,出嫁从夫,夫君如何,我又怎能左右的了呢。”
文帝:“私审雍王,还先斩后奏,他把廷尉府和朕还放在眼里吗?”
文帝:“他这心里还有不敢二字吗!”
凌不疑:“雍王父子手沾无辜将士鲜血,又逼得何将军全家战死。”
凌不疑:“臣杀他,何罪之有。”
文帝:“那也不用你亲自动手,要杀要剐,一道诏书就可以,何须脏了自己的手。”
凌不疑:“臣已查得雍王父子,还身负其他重案。”
文帝:“他们死不足惜也不用你亲自动手。”
凌不疑:“我要给枉死者讨个公道。”
文帝:“讨公道!”
文帝:“死者死矣,你为什么要揪着不放。”
凌不疑:“陛下!”
文帝:“别说了!”
桑榆:“陛下!”
气头上的文帝还没反应过来便看到桑榆跪在凌不疑身边。
文帝:“你!”
凌不疑立马将桑榆护在身后,文帝看向凌不疑。
文帝:“子晟,朕纵容你也是有底线的,天下百姓的安宁,就是朕的底线。”
文帝:“戾帝余孽作乱几十年,黎民百姓翘首以盼的平静安宁日子,才过了多久。”
文帝:“你就想扰乱朝堂,再搞一个天下大乱不成。”
凌不疑:“臣不敢。”
桑榆:“陛下,莫要生气。”
桑榆:“此事夫君是有过错,回去后我定会同他好好说道。”
文帝看着说话带着笑意的桑榆便消了气。
文帝:“你呀,当真与你母妃一样,总能一句话让朕消气。”
桑榆:“倒是陛下您,气归气,不该踹我夫君呀,若是旧伤复发有什么三长两短,您让我日后如何。”
文帝:“咳咳咳~好了好了。”
文帝:“今日,你诛杀未审重犯之事,朕罚你,半年食邑,官降半职,回去反省吧。”
凌不疑:“是。”
凌不疑起身扶起桑榆,怕她衣裙染灰尘,轻轻拍了拍她的衣裙。
桑榆同凌不疑一起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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